朱元璋愣了一下,隨即不滿說道,“他比標兒大,再說了咱以後教好了孫兒,還能有什麼可擔憂的!”
馬秀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倒也是,我就生怕他吃虧。只是現在看看,有標兒在,小弟吃不了虧。”
朱元璋越發得意了,“咱倆真要是不在了,小弟在標兒手底下更舒服。你且等著吧,標兒和他舅舅像。這舅甥兩個投契,看著和善、心裡執拗。”
馬秀英琢磨一下才說道,“小弟比不上標兒,他心思簡單、又有些恬淡。這一趟老二幾個回去,得好好練練。”
朱元璋看著馬秀英,試探著問道,“要不然安排幾個案子,讓他們練練手?小弟也正好也能練練,他教書育人、大道理都懂,就是眼高手低。”
馬秀英白了一眼朱元璋,“算了,有案子就處置,沒案子還能給他們專門安排幾個?等回來了再說。”
朱標樂呵呵的來了,腳步輕快,“爹、娘,姑父說了,後天和舅舅去給我下聘。”
“你弟弟們都要回鄉了,這一走就是幾個月,你倒是捨得!”朱元璋那叫一個氣啊,“你現在除了惦記成親,還能想著什麼?”
朱標立刻說道,“惦記著明年最好就能有子嗣,到時候爹孃也開心。”
朱元璋瞬間變臉,“這是大事、是大事,你舅舅的那些法子都記得吧?”
“我手裡有。”馬秀英也開始期待起來了,“等婉兒進宮了,就要開始調養了。”
朱元璋看向朱標,問道,“你舅舅打算讓老二幾個領兵,你覺得如何?”
朱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馬秀英,才說道,“舅舅做事一向穩重,他肯定是想要歷練老二幾個。只是舅舅領兵不多,要不再配幾個將校吧?”
這一下朱元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萬多人的隊伍。
如果單純的行軍,朱元璋覺得馬尋應該能做的到。
可是讓他只是監督、指導朱樉等人,那就有些難說了,畢竟馬尋自己也就是勉強不出差錯的水平。
“那你去選幾個人,不要選那些心高氣傲的。”馬秀英就有些煩躁了,“這馬尋也不長進,總想打仗只是開不了竅。”
朱元璋和朱標也不好多說什麼,帶兵打仗真的要看天賦。
馬尋算是學的比較勤快了,也有一大堆戰功卓著的將令可以指導他,偶爾還不缺練手的機會。
可是到現在呢,依然就是一個樣子貨,行軍、練兵,或者是檢閱沒問題,但是真刀真槍的就別指望了。
不開竅的馬尋沒有什麼緊迫感,他又不是全知全能,有些領域不擅長也沒什麼可說的。
“姝寧,我看標兒大婚這流程簡化了不少啊。”馬尋拿著送來的條文仔細看了看,“我大明儲君大婚,現在只講三禮?”
劉姝寧就說道,“陛下有意減免一些繁瑣禮儀,肯定是以太子大婚作為表率了。”
馬尋想了想有道理,“這倒也是,姐夫一向不喜歡繁瑣禮節。你明天再去婉兒那邊看看,有些事情你和嫂子也該和她說一說。”
劉姝寧輕輕點頭,雖說和常婉的歲數相差無幾,只是輩分不一樣。
其實在面對常婉的時候還好一點,在面對常茂等人的時候,劉姝寧現在也是下意識的有著長輩的姿態了。
不是因為成了國公夫人或者懷有身孕就恃寵而驕,單純的就是跟馬尋學的,就是將常茂等人當做小輩,還是不懂事的那些小輩。
馬尋隨即也好奇問道,“這些天就沒浙東計程車子試著給咱們送些文章來?”
“自然是有的。”劉姝寧笑著回答說道,“你是主考,自然也就有人想著走些捷徑。”
誰讓馬尋是浙東人的女婿呢,而且很多人就揪著他在浙江出生這件事情說事,想要以此來拉近距離。
馬尋點頭說道,“抽空擬出來名單,尤其是倘若是家裡有些官職、背景的,記下來。”
劉姝寧立刻翻出來一份名單,說道,“這些人可聰明瞭,想著是家父弟子,或者是同鄉情誼。他們倒是想的好,也不怕壞了你們名聲。”
“還真是富在深山有遠親啊。”馬尋也笑了起來,“這些弟子,只怕是岳丈都不知道。這些所謂鄉黨,可能連咱們家門在哪都不知道。”
劉姝寧自然也有些關照一些鄉鄰等,可是一切的前提是得是真正的鄉鄰。
畢竟在這個年代,照顧同鄉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她更加清楚,真不是說所有同鄉都值得照顧,有些所謂的同鄉更是需要警惕、保持距離。
那些只是想著鑽營的人,可不能和徐王府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