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太公是大明第一個親王,即使是追封的親王。
而現在徐王陵、徐王廟還在持續的建造,因為還要建享殿等等。
按說徐王廟祭祀也沒人說理,不過馬尋還是拎著鋤頭、拎著柴刀到了陵冢前。
守陵戶也好,或者是武家的一些人也罷,他們平時也會仔細維護徐王陵,但是那是他們的事情,馬尋也要做自己的事情。
何大等人就遠遠的守著,看著馬尋一會兒砍掉一些雜草、一會兒培土,要不然就是坐在墓碑旁邊絮絮叨叨的,誰也不敢說些什麼。
武家的人更是不能靠近,前年馬太公才送回來,去年馬秀英帶著劉姝寧回來祭祖。
那會兒也是這樣,是馬秀英坐在墓碑前絮絮叨叨的在說著一大堆事情。
有些時候看看,皇后也好、國公也罷,和尋常人家的晚輩上墳也沒多少差別。也就是看似排場大一點,看著更加的尊貴、有氣場。
祭奠結束,馬尋自然是需要和武家這些表親聚一聚。
雖然以前沒有什麼往來,甚至就算是馬秀英對於武家也沒多少感情。不過既然回來了,好歹也是要聚一聚、稍微的認一下親。
沒別的原因,單純的就是因為這裡是祖地,是馬太公的老家。
祭告結束,簡單的和鄉親聚一聚,馬尋這個一些人眼裡的大人物就再次啟程了。
來去匆匆,這也是應天府和宿州比較近,所以來回也比較方便。
或許現在的馬尋算得上權貴,只是滿朝文武對於他忽然消失幾天,一個個的也都不奇怪。
甚至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離開了京城,誰讓這是一個不上朝、不坐衙,甚至是近乎不理事的國舅呢。
不要說大封功臣的這些勳貴了,就算是一些四品以上的官員,就沒一個看起來比馬尋輕鬆的。
下船的馬尋騎著馬、牽著驢進入京城,立刻看到了鄧鎮。
這小子坐在馬背上,雙手抱膀、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在盤問著一個‘書生’。
“舅舅!”鄧鎮看到馬尋非常開心,果斷放過倒黴的書生,“這人又是江西的,他是揭傒斯的門生。”
揭傒斯,被稱為‘元儒四家’之一,參與修遼、金、宋三史。
馬尋就笑著說道,“看著都五六十歲了,你也注意些分寸。”
鄧鎮滿不在乎的說道,“他還自稱是江西解元,在蒙元當過小官。前些年正值下太亂、便辭官回家,去年中的解元。”
一時間馬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皓首窮經也算得上是一種常態。
有些人可能是年少得意,看起來也是讀書的種子。只是步入科舉之後,屢試不第也是常態,不要說五六十歲的舉人、進士了。
有的人終其一生也就是個童生,一輩子都別想中個秀才。
馬尋看似是讀了一些書,可是讓他下場考試,科舉的第一關縣試肯定都過不了,這就是現實。
馬尋看著鄧鎮,問道,“江西的人多?”
“除了江西的,也就是浙江的了,要不然就是江南各府的。”鄧鎮就立刻邀功說道,“常茂他們都盯著各個達官顯貴的府邸,我盯著城門口,查清楚這些人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