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裴廷清要不夠裴姝怡似的,彷彿要把這六年來缺失的一次性補回來,在此期間裴姝怡不知道自己到達了多少次,每次過後想睡覺時,就再次被裴廷清拉進下一輪了。
裴姝怡渾身汗水淋漓,尤其是頭髮早就溼透了,經過幾場大戰好像剛洗過澡一樣,床頭的燈光下她伸手撫上裴廷清同樣汗水密佈的臉,此時他在她眼中越發的俊美性感,這讓她心中的愛意湧現出來,睫毛溼潤雙眸迷離地呢喃著,“大哥…………”
不可否認,她迷戀裴廷清的這張臉,俊美無儔、舉世無雙,怕是這世上再沒有像他這麼好看的男人了,而他每次都要問她是否舒服,一方面是在顧及她的感受,再者他其實是在炫耀吧?又或是時隔六年,他覺得他們之間會不再契合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裴姝怡的唇畔浮起淺笑,她纖細的手指穿梭在裴廷清的頭髮裡,手掌移到他的後頸,緊緊地將他抱在了胸前。
她愛這個男人,太愛了,已經不能用任何言語來表達,若把對他的愛比作火,那麼她自己都已經把自己燃燒了。
空氣中殘留著某種氣息,裴姝怡想直接睡覺,但床單上一片狼藉,實在是不能躺著了,裴廷清離開時說壓制了六年,這一次好多,其實他指的是他自己,裴姝怡誤以為說的是她,瞪他一眼,她想用腿去踹他,卻連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骨頭都像被拆了一樣。
裴廷清戲謔地笑過一聲,攔腰把裴姝怡抱到浴室裡,讓她在浴缸的熱水裡泡著,他則到淋浴間那個簡單地衝洗過,回到房間去收拾大床,換上乾淨的床單,裴廷清穿著浴袍再去浴室時,泡在熱水裡的裴姝怡已經睡著了。
所幸水還是溫熱的,若不然她這樣肯定會著涼,裴廷清的唇邊噙著寵溺的笑,伸出手臂過去,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下,他把裴姝怡抱起來,回到床上後用浴巾給裴姝怡擦乾身上的水珠子,期間看到她雪白無暇的身體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裴廷清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裴廷清把他的襯衣穿在裴姝怡的身上,一顆一顆地扣好釦子,這才把裴姝怡抱在臂彎裡,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
生物鐘的緣故,第二天早上裴姝怡七點多就睜開眼睛了,她正被裴廷清箍著腰抱在懷裡,時光一晃過去這麼多年,他已經不是十七歲那麼清瘦的身形了,而是成長為真正高大健壯的男人。
這讓纖弱的她在他的臂彎裡彷彿也只是那麼一團,他輕易就把她整個人裹住了,裴姝怡喜歡這種感覺,彷彿只是他的胸膛,就能為她和言嶠遮風擋雨。
裴廷清也在這時醒了過來,手臂下意識地箍緊裴姝怡的腰,他墨色的頭髮垂在白皙的眉眼間,慵懶俊秀的模樣,不似平日裡端著的高冷,他把臉埋入裴姝怡的脖子裡,開口沙啞地問:“幾點了?”
“七點多。”裴姝怡頓了一下,蹙著眉頭頗有些失落地問:“要去上班?”“嗯。”裴廷清應著,下巴在裴姝怡的頭頂重重摩挲了幾下,隨後鬆開裴姝怡的腰,他從床上坐起身。
裴姝怡也起來了,見裴廷清背對著她,只留給她一個寬厚的肩膀和脊背,他這個樣子讓裴姝怡覺得忽然一下子又陌生了,也知道自己不該任性只顧談情說愛,但就是不想讓他走,想讓他抱著她繼續睡。
裴姝怡咬了咬唇,遲疑著最終還是伸手過去,緊緊抱住裴廷清的肩膀,裴姝怡把臉貼在他脖子的肌膚上,嘲笑著說:“你精力真好,不能再休息一會嗎?”
“你在暗示我什麼嗎?”裴廷清挑挑眉毛戲謔地反問,低頭看到裴姝怡纏在他脖子上的雙手,纖細白嫩當真是好看,轉身將裴姝怡抱住,裴廷清湊過去親吻著她唇,“既然讓我留下來,有沒有什麼福利給我,嗯?”
裴姝怡估摸著裴廷清壓根不想走,不過是做做樣子,讓她主動開口留他,這男人果真越來越腹黑,只是不管他怎麼樣,她都喜歡,裴姝怡圈住裴廷清的脖子,雙手扣在他後面,閉眼回吻他。
對於裴廷清來說,壓制了六年,怎麼樣也不能滿足他,何況昨晚也只是幾個小時,但他喜歡裴姝怡的主動,似乎經過昨晚那一場醉酒後,裴姝怡不再像以往那樣壓抑著自己的感情。
裴廷清顧及著裴姝怡,早上這次相對於昨晚要溫柔很多,但裴姝怡這性子偏偏不喜歡和風細雨的,刺激著裴廷清是不是不行了,於是裴廷清就瘋狂起來,讓裴姝怡叫他的名字。
“廷清…………”在裴廷清的激烈動作下,裴姝怡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卻是愛慘了裴廷清帶給她的這種感覺。
裴廷清在裴姝怡的身上休息了一會,這才下來一把將裴姝怡整個人裹進懷裡,裴姝怡的臉貼在裴廷清汗溼的胸膛裡,聞到他身上野性的氣息,越發的濃烈讓她沉溺。
如今和裴廷清經歷了那麼多,一路堅守誰都沒有放棄過對方,直到現在這份感情已經沉澱了,若是不愛了,早在五年前他自殺時就不會再愛了。
如此,裴姝怡什麼也都不擔心,不胡思亂想、不再患得患失,她足以信任裴廷清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她完全放心把自己的一切交給裴廷清,任由他來安排、他來主導,因為她相信裴廷清絕對不會再辜負她,他會用他自己的生命來愛她、守護她。這就足夠了。
裴姝怡的唇邊含著淺笑,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而裴廷清的睡眠向來不多,此刻也不想再睡了,只想每分每秒都看著懷裡的這個女人,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凝視著裴姝怡的目光溫柔充滿了憐愛,就這樣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到了十一點多中,樓下睡懶覺的言嶠醒了過來,隨後他把段敘初也叫醒,段敘初面無表情地跟著他一起洗漱,從房間裡出來後,言嶠牽著段敘初的手往三樓走去。
段敘初還是第一次跟其他人牽手,平日裡也就只有媽媽牽過他走路,這讓段敘初很不自在,要抽回自己的手腕,言嶠卻抓得更緊,並且還掐他的手背,以此威脅不讓他鬆開,“等會教官叔叔若是揍我了,你要陪著我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