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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趙瑤影的話,諸昭儀卻突然開口道:“焦昭儀當時吃的非常慢,臣妾見她半天,只吃了一口,還沒嚥下去,正準備笑她呢,誰知卻見她突然摔了碗——若是焦昭儀一早知道酥酪裡有毒,自然不敢吃完,只是吃上一口兩口的,又有太醫救得及時,想來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她慢吞吞地說:“臣妾可記得,丁美人臨死之前就指著她說的話,就不定丁美人事先也是知道點什麼的,要不然,怎麼會一定要等焦昭儀開始吃了,她才敢呼嚕呼嚕吃完兩大碗,還一個勁的說好狠的心呢?”
焦甜甜氣得大叫,“那何昭儀呢?她可是一口也沒有吃,要按你這麼說,豈不是她更有嫌疑?”
諸昭儀看看坐在椅上仍然呆若木雞的何宜芳,輕蔑地笑道:“何昭儀如今這個樣子,誰會信是她乾的?”
何嘉瑜讚許地看了諸昭儀一眼,方才看著焦甜甜道:“焦昭儀,你還有什麼話說?”
聽到此,袁璦薇也明白過來,不覺恨得牙根癢癢,這事明著算計了那三位選侍,暗裡又算計了她——可恨錦葉那婢子一死了之,陷她於欲辯不能辯也無從辯起的田地。若不是後面張選侍的話,只怕人人都會懷疑她就是幕後主使!
她看著焦甜甜怒喝道:“事已至此,你還不認嗎?”
焦甜甜卻大叫,“臣妾認什麼?臣妾也是死裡逃生過來的,要按你們的說法,這殿裡的人人都有可能,憑什麼就要栽到臣妾的頭上?臣妾與丁美人、劉選侍無冤無仇的,幹嘛要害了她們的性命,又為什麼要害大夥的性命?難道這後宮裡頭的人,全都死了,光臣妾就能當上皇后嗎?”
眾人一呆,只覺得焦甜甜也說的有理。
孫清揚也覺得為難,這聽起來都有道理,但查無實據,再有道理也不能隨便定了罪去,正在猶豫的時候,卻見丹枝走了進來,通傳道:“皇后娘娘,徐昭儀過來了。”
孫清揚暗喜,笑道:“快請”。
眾人覺得奇怪,這徐昭儀雖然入宮多年,貌美如花兼六藝皆精,但生性恬淡,素來又謹慎寡言,往往會被人忽略,怎麼今日倒要來趟這裡頭的渾水?看皇后的樣子,想來剛才讓丹枝出去,就是為了請她。
一抬頭,卻見徐瀾羽躺在一乘軟橋上,由兩個內侍抬了進來,身上還裹著厚厚的狐裘,蓋著棉軟的毯子,雪白的面孔上半絲血色也無,遠看著竟如紙紮的一般,若不是殿裡沒有風,只怕就會被吹走了。
一落轎,後面跟著的幾個宮女,就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準備行禮。
徐瀾羽吃力地扶著宮女的手掙扎起身,不勝寒意的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的就要給皇后等人請安。
孫清揚擺了擺手,忙道:“免了,快扶你家主子坐下吧。”
聽了皇后的吩咐,幾個宮女如同對待瓷人一般,輕手輕腳地將徐瀾羽扶在椅上,饒是如此,坐在椅上時,徐瀾羽已經是氣喘吁吁,叫人看的心裡發酸。
何嘉瑜面露驚訝,“怎麼沒多久的時間,徐昭儀就成了這個樣子?”
她問的話,幾乎是大多數人心裡所想的。趙瑤影甚至曲指算了算,自己有幾日未見過徐瀾羽。
劉維在這些人裡,與徐瀾羽算是比較親厚的,見她如此,關切地問,“前兩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成了這個樣子?”
但剛才那幾步路像是耗去了徐瀾羽大半的氣力,她癱在椅子上,不住地喘著氣,彷彿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微微抬了抬手指,向她的一個宮女示意。
一個宮女替她將身上的毯子裹的更密實手緊緊地攥著毯子的一角,她所指的那個宮女,則上前一步,行禮之後,將手上的一包東西高高舉起,恨恨地說:“皇后娘娘,我家主子如今別說路走不動,連多說兩句話都成問題,這一切都是拜焦昭儀所賜——”
焦甜甜愕然大喊,“你別胡說八道,本宮幾時害過徐瀾羽,本宮都有半個多月不曾見她了,你們少血口噴人。”
孫清揚雖然叫丹枝去請徐瀾羽過來,卻也沒有料到短短的兩三日,她竟然已經如此衰敗模樣,不由一陣難過。
聽了焦甜甜的話她不由冷笑,“怎麼沒有關係,她就是吃了你送的人參,才變成如此模樣。”
見下面的人不解,她給眾人解釋道:“前日裡,本宮聽聞徐昭儀有些不好,去看望她,聽她說恐怕吃了有毒的人參,本宮還不相信,說這宮裡頭的東西,都是驗了又驗才會送到各宮,怎麼會出現這般情形?”
“請了太醫去給她診脈,說脈息雖弱,卻不像是中毒的跡象,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剛才聽太醫說,鶴頂紅之毒,若是分量足,立時就能要人性命,若是分量輕,日積月累的,就會呈現掏空人身子,氣血匱乏之像,想起了徐昭儀的情況,所以叫人去請她過來。”
見焦甜甜還一副懵懂裝傻的模樣,徐瀾羽的宮女忍不住開口道:“我家主子每年冬季就有些不好,太醫說她體弱,建議她到了冬季裡,就用些人參燉雞來補,這段日子裡主子所吃的人參,就是焦昭儀送的,主子用了之後,身子不見好,反倒臉色越來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