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鯁在喉,渾身發抖。
“父親,那下一屆的事兒?”
白質鳴哈哈大笑,我卻打顫:“當初我做了那麼多,不求您保別的,就求你別動井敬,他就一小孩兒,讓他剝離軍籍,放了他。”
我腦子飛轉,只想快速穩住白質鳴,那賬本來往的科目除了一份磁碟,其實都在我的腦子裡,幾乎每一筆交易,每一筆來往資料,我強行的刻入腦海。
“啊哈哈哈白引,他可是井真和小茹的孩子,我怎麼能放過?”
結束通話,我瘋了一樣衝出公寓,腦子裡只有他,我飆車飛快的來到井家的大院。
可我看到絕塵而去的一輛輛車屁股,我衝勁院子裡,哪裡還有井敬的人!
我頭暈目眩,沒了冷靜分寸,又踩著油門按著那些黑色車的方向追了出去。
“井敬,井敬,別怕,我馬上找到你,我會幫你,我會幫你對,我頂罪,對,我還能頂罪我把白質明拉下水”
可事實是,在我沿著郊區的路飛速行駛時,我身後開始跟上許多越野。
喝了太多的酒,我眼前的視線開始不清晰,就在我晃動腦袋時,後面的一輛狠狠的把我頂向路邊,我一個轉向,漂移的路過一個轉彎。
另一輛這次衝著我的車身衝過來,這次我沒有逃過撞擊,整個人撞向的車窗,車頭也狠狠的撞擊在綠化帶。
三輛車圍了上來,我的車門被蠻力拉開,一柄手槍頂著我的腦袋。
血水裡,我看著這人的腳。是部隊標配的皮鞋。
“讓我給您捎句話,這是白眼狼的下場。”
白眼狼。
白質沒打算放過我,因為,我其實也是井家的種,而且我知道他們太多的秘密。白質明的口氣應該會連任,他達到目的,而我也沒了用處。
我被拉下了車,全心都飄向了井敬。
“寶兒”
砰!
槍聲響。
血迸了一臉,可那疼卻遲遲沒來。
而用槍抵著我的人,胸口卻開了大洞倒在我面前。
緊接著,七八聲。
圍著我手持手槍的人全倒下。
我抽了口氣,從這些人倒下的方向,狙擊的人應該有兩三個。
我扶著車站起身,看著周遭的夜色,聞著鼻尖的血腥,我顫巍巍的跑向圍著我的黑車。
我得去找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