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翌募的愣住,停了動作。
身下的人,忽然沒有再掙扎,手臂上的勁道鬆懈,而他的唇齒還在她肩上肆意,倒是她身子有些顫抖,許是林子裡風大,刮的冷吧。
那股強烈掠奪的焰火灼熱氣息漸漸平緩了下去,只剩他胸膛下一抽一吸的起伏,那樣熱烈的心跳聲,她聽得真切。
蕭南翌鬆了口,由最初的粗烈,變成了輕柔的填補,他輕輕的吻了下那道齒印,似乎很是心疼,他起抬頭,雙手捧著她稜骨分明的臉,就在想更進一步時,卻看到了她眼睛裡執意的隱忍,忍著他對她所有的侵亂。
彷彿無論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她都不會反對,明明她眼睛裡,也透出了弱小悲疼,明明以她的能力,她完全可以掙脫,不必受這種窩囊氣,甚至給他一巴掌也毫不為過。
蕭南翌忽然有點自嘲。
他的確是瘋了,瘋得徹底!
他說不屑用卑鄙齷蹉的手段,信誓旦旦的說,他要的,不是她的身體。
那現在,又是在幹什麼?
怒意難忍,拳風,擦過她耳邊,落在樹幹上,抖落了幾片葉子下來,蕭南翌正要轉身離去,走出半步,整個人卻有一瞬的震撼。
單黎夜抓住了他的手腕。
算是挽留吧。
因為衣衫被他撕裂,半截雪白的手臂帶著撕碎的衣衫還凌晃在空中,在晚風裡紛亂輕揚。
他無法掙開,因她用了力道,其實她可以輕而易舉反抗他的侵犯,畢竟現在論打架,他壓根不會是她的對手。
她說不清,是他強迫還是她自願。
“我餓了,想找個睡覺的地方,湖心小築,我還可以再回去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依舊是她往常輕然的聲音,帶著點不容忽視的伶俐。
空氣,在那瞬寂靜了很久。
蕭南翌心中泛起湧動,他做到最狠,她做到了最絕,明知他剛才在對她做了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還能厚著臉皮沒有一點矜持,抓住他的手不說,還想讓他收留。
她在他面前的稟然傲氣去了哪?
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奢求詢問。
可笑的是,他竟對這雙手念念不捨。
單黎夜,你對付男人還真的是有一套,用完了調皮的那一招,現在是該用憐愛這個詞來形容現在的她,讓人不捨不忍,那種小女人的嬌弱憐愛……
教他不可自拔!
該死的是,他回頭望她時,她諾諾的縮回了手,見她衣裳破碎,被冷風吹得輕顫,有點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居然解下自己的外衣,沒好氣的披在她身上,在替她整理長長的墨髮時,他忽然瞧見她低斂的臉龐上,有一抹狐笑彎起。
蕭南翌心中翻湧,似乎有什麼地方被她算計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那杯酒,是她在試探他的情意嗎?
“你,笑什麼?”他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