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閣,房門踹開。
一股藥味撲鼻而來。
“什麼風把小靈兒給吹來了?”
紅衣絲綢擺動,看到單黎夜那一瞬,傅花隱不自覺的往她身邊移。
單黎夜輕輕一閃,進了藥閣之內,環望四周:“師錦懷他人呢?”
傅花隱眼眸眯起,瞧向閣中橫樑。
單黎夜抬起眸子,視線所落處,一襲勁裝藍白交錯,緩緩降落在地,細嫩的輪廓漸漸引出,衣衫半露,如玉的胸膛處,剛處理的紗布染上了點點紅色。
“少主。”
師錦懷清朗的呼喚讓單黎夜收回視線,單黎夜怔了片刻,這裡的人是不是都很變態,是不是不把她當女人?這樣真的好嗎?
單黎夜稍稍別了頭。
傅花隱挑起眉角看向她,今早她撕碎他的衣裳時,可是目不斜視,還色膽包天的盯著他肌膚看,而師錦懷這樣上身坦露著,她居然有點不好意了?
師錦懷自覺的穿好上半身衣衫。
覺察傅花隱的目光,單黎夜瞪過去,倪了他眼,不用這麼看她,她沒他那麼色膽包天飢不擇食什麼人都要看一眼。
單黎夜眉頭微皺:“你的傷還好?”
“那人使用的是鞭子,這一鞭下去,自是要皮肉翻滾了,更何況鞭尖淬毒。”傅花隱伸伸懶腰,自顧自的把玩藥瓶:“不過這毒栽在我手裡,算是小事一樁吧。”
指尖拿起他玩弄的藥瓶,單黎夜又將藥瓶輕輕放在案桌上,看著師錦懷:“你與人交手時,如若你有警覺便會躲閃,絕不可能是這樣的傷口,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一鞭襲來之時,你沒有躲。”
以至於,任由如蛇的鞭尖穿過胸膛。
“有人闖入,身為暗主,你不該會手下留情,為什麼不躲?”
這點傅花隱自然早就瞧了出來,只是師錦懷一直不說原因,如今面對她的逼問,師錦懷臉色緊擰,面露凝霜。
最終師錦懷凝了凝神,不安的瞧向單黎夜:“少主既然已回來,我也無需隱瞞什麼,其實那日交手時,我無意將青衣女子的面紗扯落,傷我的青衣女子……那女子的容貌……”
“與少主一模一樣!”
單黎夜在亭臺坐了幾個時辰。
那日,師錦懷以為是她這個少主在故意試探他有沒有盡忠職守,想跟他玩鬧,以至於看見青衣女子的容貌後,師錦懷驚訝收了手,卻沒想到,青衣女子下手毫不留情。
青衣女子,與她相像。
單黎夜有些發怔。
凝望著眼前桌上忽然出現的淡淡花朵,單黎夜伸出手指,輕輕撥弄,聲音清洌洌:“花隱。”
一襲紅衣準確的從她身後有出現,臉上掛著笑容:“影月人這麼多,你怎麼知道後面一定是我?”
“你身上有藥香。”
若待在藥閣,怕是很難聞出傅花隱身上的味道,但若是在這樣清幽的地方,不難聞出。
傅花隱瞧著木桌上的純白百合花,笑了笑,手中端起的盤子輕落在木桌上,隨身而坐:“想了幾個時辰,理清了什麼頭緒?”
“擅闖的青衣女子會不會易了容?”世上雖不乏有相似的人,但若太相似的話,除非孿生姐妹,要麼只有易容術,連師錦懷都未能瞧出的易容術,興是高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