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侍衛,為難著,畢竟太子的意思是,搜遍每一個角落,而現在逸定王雖在沐浴,但……
“是很安全嗎?”
外面冷哼的聲響,已換了一個人,陰銳的威脅氣息透過門窗,傳到池中男子身上:“為了五皇弟的安全起見,本宮認為還是得一搜。”
“哦?”一聲哦字,逸定王婉轉了幾個調:“那太子自可進來一搜,不過我眼下不便,其餘的人待在外頭,太子一人進來即可。”
房外人聲音儒雅:“那本宮打擾五皇弟了。”
眼神卻在示意著旁邊人,門不是推開,而是被狠狠的一腳踹開。
太子敏銳的眸光,一一掃過房間所有角落,最終的視線落在絡軒,以及那泡在池中裸著身子又與絡軒靠的極近的女子身上,眸子驟然一縮。
太子腳步已朝池邊走去,毫無顧忌的立在親密恩愛的兩人面前:“聽說五皇弟從來不近女人,今天倒是破例了。”
絡軒單手緊緊攔著她,在她額間低低一吻,似是寵愛極了她,又朝絡燁挑了挑眉角:“聽說太子也不近女人,可後天卻要娶妃,臣弟不過是比太子先一步做了該做的事情罷了。”
單黎夜心裡默默吐槽。
怎麼你們一個個不近女人,是跟女人有仇,還是有點龍陽癖好?
太子的眼光不離她身上,緊鎖著她不放:“本宮瞧著姑娘好生熟悉,不知姑娘是哪個宮的宮女?”
“宮裡的庸脂俗粉,可不是臣弟看得上眼的。”絡軒的手更加摟緊了她,讓她無聲間更靠近了他幾分,溼潤的唇幾乎快要緊貼他的脖頸,頭埋在了他的肩上,又聽絡軒道:“既然沒搜到人,太子難不成要一直看下去?這樣……是否不太方便?”
絡軒輕微的咳嗽著。
太子冷臉抽搐,情緒終是未爆發,沉啞著聲音:“本宮怎會打擾五弟的春宵一刻。”
房中人影,耍袖離去。
聽得房外侍衛整齊步伐離去的聲音,單黎夜這才欲轉身出浴池,身子才動,手卻被他緊緊扣住:“太子的人可能還在外面,你若不介意,可以多留一會兒。”
輕輕溫儒的話語,都不忍心讓人拒絕,他似乎只是在低廉的請求。
絡軒鬆手,撩起池邊的衣衫,想將她幾乎半開的身子遮掩住,她無形之間退了一步,雙手護著身子,為了不被發現,她犧牲了一回自己的色相,這麼幾乎赤條條的在一個男人面前,饒是她再傲氣,也得警惕。
畢竟,在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面前,男人想的是什麼,她還不知道麼?
絡軒將衣服遞給她:“天下銘魚珠只有一顆,你不好奇我是怎麼得到這一顆銘魚珠的嗎?”
單黎夜接過他遞來的衣衫,輕微攏上,出了浴池,背對著他:“王爺有王爺的辦法。”
絡軒皺了皺眉,似乎不滿意她刻意的疏遠他,更不喜歡那一個稱呼。
整齊的穿戴完畢,單黎夜這才反身,將目光搭在他身上,她不知道他為何要幫她,但有些話不得不說出口:“多謝,相救之恩,小女子不會忘。”
留給他一個遙不可及的背影,她轉即走向那扇大門。
“你不必言謝,當是我還你的。”絡軒仍舊躺在池中,把玩著那顆銘魚珠:“太子的人在外面,你走不了,陰天我送你回大將軍府。”
開門的手,停頓了。
這個逸定王,知道她住將軍府。
他還她什麼?
他與她,何談認識?
“不用勞煩王爺。”手再度抬起,覆上了那扇門門環,同時刻聽到了後面水珠拍打飄落的聲響。
他出了浴池。
快速的衣袂擦聲,不過瞬間,她的身後已立了一位翩然的藍衣公子,溫溼的唇開口柔聲呼喚著一個陌生的名字:“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