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
這下子，草薙護堂只能敗下陣來。
“可是，神是什麼樣的傢伙？我現在還是無法想象。”
“這一點的話……說實話，是不是真的宗教意義上的神，其實我們也無法斷言。但是，顯現的神中有一部分反抗身為核心的神話，就會變成不順從之神，他們擅自顯現帶來災厄，光是出現就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這句話草薙護堂深有同感。
那個在港口肆虐不斷蹂躪建築和大地的山豬，光是出現在那裡就已經讓人感到害怕了。
“那當神出現時人類該怎麼辦？”
“第一個選項是當成暴風雨、地震之類的災害，忍氣吞聲的做法，不發生任何騷動，只是祈禱神明的慈悲或任性而離開。”
完全就是依賴神的做法。
雖然有些讓人火大，但比無意義的掙扎要有效多了，昨天被波及到的人們今天照樣活的有滋有味，其實也沒差。
“第二個選項就比較簡單了，也就是將神打倒。”
“這種事情能做到嗎！？”
“當然做不到！”
草薙護堂在驚訝的同時，又被回答這麼過分的答案，惹得他像是被戲弄的笨蛋似的，握緊了拳頭。
艾麗卡卻像是被打碎了脊樑骨，陡然失去精氣神，眼神空洞的抬起頭望著藍天。
“普通人做不到，甚至連最高階的上位魔術師也做不到。但是，非常非常偶爾——受到了三次或者四次奇蹟般的幸運恩寵，那就有一絲絲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瞎貓碰上死耗子？”
“光是這樣還不夠。不是像奴隸的兒子出生在馬廄裡，最後變成救世主那種程度的奇蹟，是不可能辦得到的。不，就算如此也不一定做得到，除非……”
“除非？”
艾麗卡看向長椅中央的尊尊，而草薙護堂也順著氣氛看了過來。
“除非是受到過兩次隕石的擊中而存活，甚至是用運氣僥倖贏過一次不順從之神，只有這種程度才有把握。”
“我、我說……這樣的運氣已經超乎常人了吧，可以說絕無僅有了吧？應該是這樣才對……可是為什麼，你在看著尊尊呢？”
“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樣，眼前這位來歷不明的尊尊，就曾做到過。”
“————！？”
草薙護堂看著笑眯眯對自己伸出剪刀手的尊尊，感嘆這個世界的不合理性，這已經是超越一般人的幸運的程度了吧。
“這種事情……”
“並非不可能哦，護堂。”
在他開口之前，尊尊先一步打斷。
“常言道，天才都是萬里挑一的存在，然而在天才之上有更加天才的人，無非是把基數再往上調一調罷了，是很簡單的統計學哦。不管是幾萬、幾十萬、幾百萬又或者是上億、上十億，總會出現那麼幾個人的。”
“那也就是說……”
眼前的人是以全世界為基數的，幾十億分之一的一個，那種微乎其微的機率嗎！？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