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再加上一張鬼牌怎麼樣?”
“嗯?”
正當他們掰著手指頭數戰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聲音。情不自禁地轉過頭,看向房間入口。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影,菜月昴豎起怒氣。接著,突然放鬆似的搭攏肩膀。
尊尊看到來人,打個招呼。
“——哎呀,你回來了?”
“是。我的主人在最前線,我卻只能在後面,所謂的灰騎士還真的羞愧啊。”
奧托露出苦笑。
他是騎士,哪怕當了一年的內政官,本職工作還是騎士,然而當主人在最前線和敵人戰鬥,甚至討伐了一位大罪司教的時候,他本人卻沒有出現。
老實說,太丟臉了。
但尊尊覺得這並不怪他,且不說大罪司教擾亂都市的寧靜,後來的憤怒司教襲擊商會,再到大水淹沒都市,能平安歸來已經很不錯了。
菜月昴看到奧托也倍感親切。
“奧托,才一段時間沒見,對自己的評價還很高啊。”
“比不上菜月先生你呢。”
奧托隨意的和他打個招呼。
沒有一年交往的兩人其實沒有那麼親密,準確的說,不論是誰都對一上來就對自己熱情的人保持抗拒,說不定可能是在算計自己——這是人類天生的心理防線。
來到尊尊的面前,奧托深深地看了眼他。
越發覺得差距過大了。
別人都是騎士們在這場戰鬥中發揮出重要的作用,不管是菲利斯還是尤利烏斯,甚至是菜月昴,都相當的出彩。唯獨他從始至終,沒做什麼事情,甚至還沒在自己的主人身邊。
哪怕阿爾,也是寧願不和他們對付色慾司教,也要先一步找到普莉希拉。
“——你在自責個什麼勁!?”
“好疼!”
尊尊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上。
“聽好了奧托,每個人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情,而如何讓各自在擅長的領域中風生水起是上位者的事情,換句話說是我的責任。像菜月昴這種明明弱的要死,還和跳蚤一樣上躥下跳的才不正常。”
“拿我舉例!?”
菜月昴傻眼的指了指自己。
雖說這算不上是安慰,但好歹奧托也振作了起來。
“好了好了。”見時機差不多的安娜塔西亞拍拍手,半路插進來,“總之,奧托先生還活著真是謝天謝地。雖然很想好好問問至今為止到底都在幹什麼,不過在那之前——”
她淺藍色的眼睛盯著奧托。
“剛才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能請問下,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鬼牌嗎?很簡單哦,我耍了一個小花招,把他給帶過來了。”
面對安娜塔西亞的提問,奧托一邊說一邊讓開入口處。
以此為訊號,一點也不著急的等候在門外的人物的腳步聲,傳了進來。同時,新的人物走進房間中——
“抱歉,來晚了。”
此人僅僅如此一句,便讓人如有神助般感到可靠。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微微睜大眼睛,心跳都變得加速起來。
狂風吹拂的錯覺和眼前像是看到火焰的實感相結合,劇烈地震撼人心。並不是在誇大其詞,事實上這次再會確實擁有這般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