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無話可說,他語氣中全是不容我質疑的意味。
凝滯的氣氛,一時誰都無法破解。
我氣極。
想反駁,可是卻沒有十足的力氣,只覺得自己頭昏,身虛。
就是剛講了這麼幾句話,我便累的不行。
但同樣的,他的臉色也有些泛白,我們雙雙經歷了一場車禍,都有些乏力。
最終,我對於他的話,只能選擇以沉默回應,他看著我,見再也說不出什麼,當機立斷道:“你住院的這些天,我會沒收你一切通訊工具,你給我好好養胎,什麼也別想。”
我立馬瞪大眼睛問他:“你這是準備囚禁我?”
他似乎捕捉到什麼新鮮詞彙一般,在唇間流連著這個新鮮的詞彙:“囚禁?”
我說:“難道不是嗎?我痛恨這樣的生活,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不會任由你宰割,就算你不准我離開,也不能限制我在本市的自由!”
我話剛說完,他便像聽了什麼笑話一般哼笑一聲,然後道:“誰說要限制你自由了?”
接著,他對門外使了個眼色,我正有些疑惑,便看到外邊有一張熟悉的面容走進來。
我臉色有略微的變化,但還是叫了一聲:“小容……”
小容有些畏畏縮縮的,不知道為何,她沒敢看蘇御南,而是衝我點點頭,叫了一句:“小姐。”
蘇御南輕咳了兩聲,不顧有些蒼白的面容,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不喜生,所以便打算繼續讓小容待在你身邊,你住院的這段日子我並非不讓你出去,而是為了你的安全保障,不論去哪,小容都得跟著,你沒有意見吧?”
說罷,他又輕輕咳嗽了幾聲,再給自己上了杯茶。
我有些生氣,他這不等於還是監禁嗎?
小容雖與我親近,歸根結底卻還是他的人。
可還不等我表態,小容便向我衝過來,一把握住我的手,竟然面帶哭腔道:“小姐,你就讓我跟著你吧,我沒看顧好你,你也算給我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不然我可能會被先生辭退的!”
小容眼淚星子都要溢位來,滿是求助的看著我。
我看著她抓著我的床單,只差沒有給我跪下的樣子,我一時有些心軟。
此時,一直在門外恭候的李助理走進來,提醒要準備休息了,否則對傷口不利。
他點點頭,把手中的茶杯放下。
我才注意到他肩膀上的繃帶似乎有些多沾了些血,不知是不是因為跟我說話說久了,被我哪句話氣到了,傷口崩開導致的……
想到這裡,我心情居然有些痛快,沒忍住的偷笑了一聲。
他敏覺,警告的看了我一眼。
我立馬收起笑容,一臉乖張。
他聲線有些清冷的命令道:“從今天起,有事就用醫院的座機打給我,平常想出門,也只能在花園裡走走,你頭部還有傷,不能走太遠,太久,懂嗎?”
我不回答他,他臉色漸漸下沉,看著我的目光都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我避著他的目光,不敢造次。
良久,我才不情不願的回答他:“懂了。”
他嗯了一聲,盯著我,我卻一直避著他的眼光。
他看著我,似乎還不打算走,而是眼眸裡摻雜著什麼複雜的東西,低啞著聲音道:“你沒話跟我說了嗎?”
我迅速的回答他:“沒有。”
空氣莫名的有些尷尬,我咬了咬嘴唇上的死皮,再次把頭縮排被子,他看穿我心中的煩悶,卻也沒來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