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縣衙派了人去,這一去也愣是沒有找到,不過李原才還是往心裡去了,時不時的找人關注著,一關注,竟然還真讓幾個獵戶尋到給還打包了上來。。
“聽發現屍骨的獵人說,姑母其實一早就掉在懸崖外面,當時只要立馬有人進去尋,不應該尋不到,這後來才被野獸叼著拖行到了山谷裡面,我們縣衙的衙役才沒有尋到。”
可傅管家卻說,他們已經派人去尋過了,沒有找到才走的。
而此時李原才得出的結論便是,他們根本沒有派人去搜尋過。
這事兒,怎麼看怎麼透著蹊蹺。
“傅家、雲家,這兩家人一定跟你姑母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雖然不太參合李香兒的事,可作為她的大哥,李老伍也頗為關心。
要知道在那些困難的年頭,要不是靠著李香兒做小妾還能拿回一些銀子來供著李家一家人,以及支付李原才讀書的束脩銀子的話,他們家裡哪裡還能堅持到現在,又哪裡來的李原才如今的尊貴和威風了?
這些事情,在李香兒還活著的時候,李老伍想得少,可是乍然聽到她突然沒有了,這心裡一下就不好受了,這些日日夜夜,便時不時的會在夢裡看到她。
有時候是披頭散髮的在懸崖邊上哭著,有時候,又是抱著孩子在面前瘋跑,連路也不看,一頭撞進懸崖下面……
嘖嘖,那鬼畜玩意兒,總之是要多慘就有多慘。
“你可得好生調查清楚了!”李老伍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我瞧傅家那個老管家很是不對勁,什麼時候,帶人去打聽打聽!”李原才應了一聲,便藉口出去村裡走走,情不自禁的去了雲家大院。
院子裡還是原本的模樣,青石的圍牆,黑色的瓦礫。
所不同的是,圍牆上已經不是以往那般光禿禿的模樣,順著牆根看上去生是一片綠綠的爬山虎,碧綠的色彩展示著它們旺盛的生命力。
過了秋的葡萄藤蔓已經在漸漸的落葉,枯成一條長長的枝條,空留一地回憶。
“華灼!”李原才等在院子外的槐樹旁,一直看到沈華灼獨自出來餵雞,才堪堪出口喊住她。
沈華灼被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後退:“是你,你來幹什麼?”
對於李香兒的下場,雖然算是她自已作惡多端惹下的,更不是她親自下的手,不過,作為知情人,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所以在面對李家人的時候,也會不自覺的心跳加快。
“華灼,一則我現在好歹是縣太爺,你的態度……二則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夫,咱們於公於私都不用這樣說話吧?”
李原才官做久了,架子的確拿捏得好。
不過怎奈何沈華灼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斜覷他一眼:“李大人說得好,只是現在不是在大堂之上,我又沒有犯事兒,不需要給你跪下磕頭吧?”
想拿捏身份也得有個度吧,真以為自已披了一身官皮,就能怎麼著了!
旁人也許會怕他,可她手上捏著他何其多的把柄,便是隨便撂一條,他也不敢隨意輕舉妄動。
況且雲鬍子曾經當面告誡過她,遇到李原才仗著身份耍橫,不用理會他,想怎麼懟就怎麼懟,天塌了有他頂著。
“不,不用,當然不用,我怎麼捨得讓你磕頭?”李原才幾乎是不經大腦的就說出了挑逗的話。
他是真捨不得,要知道離了沈華灼,他心裡眼裡全都是她,這好不容易見著了,好話都不曾說上幾句,怎麼能讓她跪著了?
只是那話到底太過輕佻,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哼,斯文敗類!”沈華灼瞪他一眼,徑直扔下他進了院子,還特意將門甩得老響,發出轟的一聲響來。
“喂,華灼,華灼……”他還有事要跟她說了!隔著門板,他提高聲音:
“我勸你一句,你們家別再跟傅家攪和到一起,他們家裡遲早得出事!”
他已經懷疑傅家在他姑母一事上,絕對不乾淨,現在只是缺少證據,一旦他找到了,那麼傅家他定不會輕易饒恕。
就算他們傅家在京城有後臺,那他也會求貴人助他一臂之力,定要把傅家收拾了……
考慮到這些,他直覺不想讓沈華灼參合進去,以免到時候兩邊為難。
沈華灼聽著那話心頭一驚,想到了李香兒之事。
等她反應過來開啟門去看的時候,李原才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看到沈華煙青著一張臉,瞪著院門,面容扭曲。
隔得遠,她依然感覺得到她的心思,她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和細胞似乎都在叫囂著一件事,那就是她恨她!
“哼,不要臉!”都已經有男人了,還要來勾引她的相公!
“站住!”沈華灼本來不想跟她說話的,可一見她,她就罵人,心裡頓時不爽了,叫住她緩緩走近,鳳眼含著冷意,瞪視著她。
“你……你想幹什麼?”此時的沈華灼給她一種出嫁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