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犯了這麼重的罪,住的又是這個牢房,恐怕過不了幾天……就要……就要被砍頭了。”王永成低聲道,以前住這間牢房裡的人從來都沒有活著出去的。
“唔……怎麼辦啊,他們要砍我們的頭,我還沒有嫁人,還沒有活夠了。”雲大梅大哭。
就這樣一連過了三天,沒有人升堂傳喚他們,也沒有任何人來看他們。
就好像被人遺忘在了這個角落裡。
許氏母女天天嘮叨外加絕望的哭泣。
沈華灼耳朵磨了一層繭子,咬咬牙做了一個決定:“差大哥我要見你們大人。”
王永成睜大眼睛,他不知道秦大人會不會見她。
“他難道不想知道這土豆是從哪裡來的嗎?”
晾著他們不殺,不聞不問,那就是有所求。
王永成出去一趟把沈華灼單獨帶了出去,在經過男監時,她哀求的看了一眼王永成:“我就說一句話。”
“媳婦。”雲鬍子看到沈華灼,撲上柵欄驚訝的看她。
“拿著,不要讓他們發現了。”沈華灼側著身子擋住王永成的視線,把銀子塞到雲鬍子手心。
家裡的銀子大概早就被人蒐羅光了,現在這四十五兩銀子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當。
“媳婦……”雲鬍子聲音乾澀啞然。
“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會擔起來,如果可以……你們出去還有用得著的地方,小樹的眼睛要吃藥,土豆還能再種……”
臨別了的時候,沈華灼才發現她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
在這一刻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得來,只想把她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一股腦說出來。
“媳婦……”雲鬍子突然意識到什麼,緊緊握住她的手不放。
兩個人隔著木頭柵欄,雙眼微紅。
“該走了,別讓大人久等。”王永成催促。
沈華灼猛地抽出手,淚珠突然劃落,側頭的時候滴落在男人攤開的手心,他被燙得驀地收了回去,再伸手的時候女子削瘦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
“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