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算求再次披上了那件隱形法衣,同時,還稍稍的用一些木炭給自己和金沐灶,花了一個濃妝,就御使著飛劍,朝著那處名叫望雲峰的山頭,飛掠了過去。
隨即,就這麼稍稍的低頭一看,倪算求發覺自己所飛掠的高度也沒改變多少,只是馭使著飛劍,儘量沿著一些高聳的山峰、峭壁,或是參天的古木等一些不容易讓其他的修士,可以察覺到自己的飛劍的一些參照物,在悄悄的飛掠。
而更為明顯的,是倪算求肩膀上,被魂魄二老刺傷之後所包紮的那個傷口,居然也開始出現了一種刺痛,有一些硬邦邦,被凍結住的感覺。
“恩?好像有點問題,似乎我們碰到了某種壁壘,很是奇怪。”隨後,紅牛老哥的聲音,也立馬在倪算求的耳邊響了起來。
“看見沒有?”倪算求驚奇的問道。
“咦,小子,怎麼你的法衣之外,剛才好像閃了一下,似乎是被什麼靈光類術法,施展了一下禁制。呃,小子你沒事吧?”還是紅牛老哥比較仔細,倒是立馬抓住了那一剎那的靈光波動。
“小灶,冷的話,你先把這件法衣穿上。”倪算求隨手取出了一件從紫星門長老身上趴下的一件法衣,抖手就塞給了金沐灶這個小弟。
金沐灶將此件法衣抖落了一下,就立馬穿在了身上,然後,又愛撫般的摩挲了幾下,有點愛不釋手的問道:“老大,我看這件法衣的品階不錯,你怎麼就給我了?”
“恩,這是紫星門的長老所穿的法衣,儲存的還算完好,估計防禦威能也有靈階下品,而且進攻威力,也應該有靈階下品以上。以前,我也沒試穿過,現在送給你,你自己有機會擊發看看。”倪算求解釋說道。
“小灶,沒事,跟著老大我混,以後有的是好法衣穿。只是,你以後可不能再亂吃東西,你看,要是把這麼好的法衣弄得有些髒兮兮,那是不是有點可惜?”倪算求不動聲色的訓了幾句,就盤旋著朝著下方的那片叢林飛掠了下去。
“啊,什麼情況!”紅牛老哥低聲驚呼道。
“小河?”倪算求頓時愣了一愣。
“嗯?小河下?我靠,我們頭頂上的雲,怎會如同凝固了,定住了?小子,難道之前,我們一直在雲端上飛掠,而且是越飛越高,入了一片雲霧之中?”紅牛老哥繼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一時間,也完全沒有頭緒。
一百多丈,這是何等的神奇,因為他記得自己之前飛掠的高度,最高也就一百丈不到,而且,此片天地都是會限制修士,朝更高的高空飛掠,最多也就到一百七八十丈高到頂,再高,就有可能會觸碰到上方的那種未知的迷霧類法陣禁制。
“金沐灶,小心點!儘量不要出聲,我們再朝下飛掠一些,去檢視一下。”倪算求又漲著膽子,馭使著太白清風劍,朝著下方繼續飛掠。
就這麼,足足又飛掠了百丈的高度,倪算求發現自己的腳下,依舊還是深不見底,而且,身周的空氣,開始變的極其的冰寒,視線變的更加的阻隔,有一蓬又一蓬白色的細細顆粒,會不斷的飄灑到兩人的身上,而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參照物。
倪算求一把取出了那面剛剛到手的白色法鏡,朝著內裡注入了一股真元之後,就對著四面八方檢視了起來。
才剛剛祭出那面白玉法鏡,倪算求就儼然發現,自己手裡的那塊法鏡,會不斷的吸附四周空氣之中的那種白色的顆粒,並且,還會發出一陣一陣,如同心跳一般的聲音,很是低沉,讓人心悸。
他發現,除了前方和後方,都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白濛濛,沒有任何東西以外,左右兩邊,還是能看到一些黑色的崖壁,有一片片黑漆漆的山洞縫隙,時不時的在此面白玉法鏡之中顯現出來。
“不可能!如果在山谷之中,有如此高的山峰,我們豈會不知。而且,這麼一來,之前豈不是已經穿出了雲霧之外,甚至已經到了黑獸谷的外頭也說不定。而此處,前後方都是白濛濛看不見的白色迷霧,而左右才有黑色的巖壁,我猜這裡應該是一道極深的峽谷溝壑,說不定,再下去一點,還會看到什麼河流。”紅牛老哥一針見血,立馬就說出了重點。
倪算求抹了抹法鏡上的白色顆粒,調轉了角度,再次朝著下方看了一看,發現下方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甚至連白色的顆粒物都看不到,甚是奇怪。
“不可能!十里的高度,絕不可能!你以為這裡是東海的深海海溝,會有如此深的溝壑,恩,以我估計,此處的佈置,應該是一處被限制進入的**類禁制,而經過了太多的歲月,已經有點破損,出現了缺失,所以才讓你這個小 子鑽了空子,進到了此處。”紅牛老哥再次傳音,極其肯定的說道。
“啊,老大你說什麼?還要下去看看!”因為之前的對話,都是倪算求和紅牛老哥傳音,所以金沐灶只聽到了他的老大,最後的一句“決定”。
“老大,這麼冷,再下去,我們會不會被凍住啊?”但是,還沒飛出幾步路,身後的金沐灶小弟又嘟囔著問了這麼一句。
火鐮神盾。
只見,在凝出火鐮神盾的那一剎那,四周的空氣,立馬就爆射出了一片白色的火花,不斷的爆炸。似乎,有無數只飛蛾瞬間湧向了倪算求身外的靈光光罩之上,發出一聲聲很是刺耳的劈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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