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晨,阮月向上級遞交了辭呈。
佟卓然坐在辦公桌後,滿臉的得意和笑容,接過辭呈後毫不猶豫的簽了字自己的名字,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
看著她簽完了字,阮月轉身離開。
走了沒兩步,佟卓然就喊住她:“喂,等等。”
阮月頓足,背對著她。
佟卓然低頭,拉開右手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來自己早就已經簽好的支票,在半空中揚了揚。
“拿去,這是你應得的。”
辦公室的牆面是玻璃的,阮月即便是背對著佟卓然,也能隱約的從玻璃上看到她的動作。
她感覺很受侮辱,卻也還是轉身走過去。
就在她的手離支票只有幾乎幾厘米的時候,佟卓然勾唇鄙視的笑起來,手一揚,把支票朝她臉上扔了過去。
支票打在臉上,又輕飄飄的下落,最後落在阮月的腳背上。
阮月覺得猶如被千斤重的石頭砸中,不得翻身!
“愣著幹什麼,趕緊撿起來啊,這可是一百萬啊。你掙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存這麼多呢。”佟卓然譏諷的笑聲,在辦公室內盪來盪去。
阮月緊緊的咬著唇,蹲下身將支票撿起來。
她很想當著佟卓然的面把支票撕了,可是她的理智不允許她這麼做,她肚子裡有孩子,她需要錢。
拿著支票,阮月快速的離開了佟卓然的辦公室,又到辦公桌的位置去抱了一箱子的辦公用品,到外面等電梯離開公司。
不一會兒,電梯叮的一聲開啟了門。
內門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電視臺的臺長,還有一個則是白承寧,男人目光直接的看著她,讓她直接僵在原地,賣不出步子走進去。
終於,白承寧沒了耐性。
他薄唇輕啟,摁著電梯的門,看著阮月問:“不進來?”
阮月一咬牙,搖搖頭說:“你先走吧,我抱著東西站不下。”
白承寧眸光往自己的身旁看了一眼,他倒是沒看出來哪裡就站不下了,薄唇再次掀動,這次是命令的口氣。
“進來。”
“……”無奈,阮月只好抱著東西走進去。
電梯門關上,阮月靠在牆邊把箱子大部分的重量都分到電梯的扶手上,正覺得鬆了口氣,就聽臺長說話了。
“這位是?”臺長看的是阮月,問的是白承寧。
白承寧眸光掃了一眼阮月,說不上親熱,也說不上是冷漠,回答:“我侄女。”
臺長聽了,立馬就拍馬屁道:“怪不得長得跟你幾分相似。”
白承寧輕呵一聲,一點不給面子的說:“不是親的。”
“啊?”臺長懵了。
“撿來的,還不錯吧?”白承寧勾唇,進一步說道,顯然是拿臺長在逗著開心。
阮月站在旁邊從始至終一聲不吭,心裡面暗歎白承寧果然是劣性難改。
電梯到了一樓,白承寧最先走出去,阮月走在臺長的身後,雖然東西很重,但卻不敢超過他們。
她抬起頭,看到白承寧跟臺長在門口分了路。
因為害怕白承寧問自己為什麼要抱這麼多東西,阮月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臺長走的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