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阮月做了她跟白承寧同居以來,最為豐盛的一頓晚餐,每一道菜都是按著白承寧的口味來的。
她想,他若是吃開心了,應該不會那麼排斥她懷孕的訊息吧?
做好晚飯以後,阮月取下圍裙,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間指向了五點半。
不出意外的話,白承寧一般六點就會準時回到家。
阮月走上樓,回到臥室換了一套她唯一的顏色鮮豔的裙子,這條裙子是爺爺留給她的。
爺爺說這是她母親跟父親談戀愛時,父親送給母親的。後來父親拋棄母親,母親一直沒捨得穿這條裙子,保留到她去世。
最後,留給了她。
阮月站在鏡子前,看著穿著母親裙子的自己,百感交集。
或許是母親和爺爺都帶著不同的感情,把裙子收藏得很好。阮月發覺這條裙子即便是過了那麼多年,依舊還是嶄新的,用現在的眼光來看,依舊不過時。
下樓,阮月站在門口拉開門,給白承寧打了這一個月來的第一通電話。
她很忐忑,手心都是汗,怕他不接。
結果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白承寧的聲音帶著一點不耐煩,像是要處理別的什麼很棘手的問題,冷聲道:“什麼事情,一句話說完。”
阮月懵了,一時間沒組織好語言:“你回家吃飯嗎?今晚!”
“沒空。”
“那你……”
阮月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已經被結束通話。
聽著電話被結束通話的聲音,阮月心口緊緊的,站在門口茫然四顧,最後只好低頭給白承寧發簡訊。
——我有事要跟你說,等你回家吃飯,多久我都等。
成功傳送出去簡訊,阮月轉身走回餐廳。
她站在桌邊,看著滿桌的菜更加沒有胃口了,下一秒,孕吐的反應又來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去一樓的洗漱間。
在盥洗臺上乾嘔了一陣,阮月再抬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失去了往日所有的光彩。
她搖搖頭,甩開紛雜的思緒,回到客廳的沙發坐下等待。
時間指向夜晚十點,阮月不知不覺已經累得在沙發上躺下,屋裡沒開燈,漆黑的一片,只有薄薄的月光灑在客廳的茶几上,反射的光芒,刺得阮月的眼睛痠疼。
她揉揉眼睛,眼皮沉重的閉上,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阮月是猛的坐起來的!
她的手機叮的一聲,進來了一條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