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樣子,好像是同意了。
莫名的,阮月覺得胸口有點悶悶的,有點痛。
她把原因歸結為是這裡的空氣不太好,正打算要出去,卻留意到垃圾桶裡,成堆的紗布和棉球,被鮮血浸得溼透了。
阮月皺眉,自己的手都好像痛了起來。
如果看的人都這樣,那真正受傷的人,豈不是更疼?
現在回想,阮月才發覺剛剛的白承寧面色不如以往,有些發白。
當時,她還以為是醫院白熾燈的原因。
打車回家的路上,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阮月腦子裡不受控制的重放著畫館門口白承寧和白止打鬥的場景。
尤其是她當時忽略掉的,白承寧為了不打到她,改變方向,拳頭衝向地面的一幕。
車子到了紀家,阮月心事重重的走進屋。
路過客廳時,有道聲音喊住她,“阮月,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阮月回神,轉身後發現是盧青,而且看那個樣子,似乎是在客廳特意等她回來。
驀地,阮月感覺有點緊張。
她打起精神露出一個微笑,朝著盧青走過去,有禮有節的問道,“阿姨,什麼事情?”
盧青也笑了笑,但很生硬。
阮月不安的坐下,接著就聽盧青說,“離開承寧吧,孩子也不要留下。”
“阿姨……”阮月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麼。
盧青從身後拿出一張卡,放在茶几上推到阮月面前,“我知道你是學藝術的,學藝術的人都希望去巴黎深造,這裡的錢,夠你一個人在巴黎生活幾年了。”
阮月不傻,聽得出來盧青這段話無非就是拿錢消災,而且還要求她走得遠遠的才行。
震驚了許久,阮月只問了一個問題。
她跟白承寧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何況之前還公佈了,她們只是普通叔侄。
如果現在盧青知道了,那麼就只有可能是白承寧告訴她的。
深吸口氣,阮月問,“這是,白承寧的意思嗎?”
她從醫院回家,用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白承寧向盧青坦白,並且交代這些事情。
盧青聞言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阮月勾唇,果然被她猜中了。
下一秒,盧青就點頭了。
“對,是承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