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寧猛的抬頭!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他,她也只允許一個人這麼叫他。
他眯起眼眸,看見黑暗處款款走出來的女人,正是大姐。
“大姐。”
“阿承,酒精是不會讓你擺脫我的。”
“我沒想擺脫你,我只是很想你,我很……抱歉。”
當初大姐遇難,原本他是有機會可以救她的,可是他晚了一分鐘,僅僅一分鐘而已。
一分鐘,就決定了生死。
60秒的時間,將他和至親的人,在中間劃上了一道永遠也無法跨越的鴻溝。
嘩啦的一聲,白承寧渾身一顫,手裡的酒杯被他捏碎。
他頭疼欲裂,顧不上扎進肉裡的玻璃渣,就抓起桌上的鑰匙,火速的離開包廂,驅車離去。
開了一段距離後,他看著後視鏡,終於鬆了口氣。
終於,沒有了大姐。
車子到了別墅,白承寧把車丟在門口,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前。
用指紋密碼開鎖的時候,因為手被鮮血浸溼而沒辦法識別,門許久都打不開。
他眉頭一皺,怒火的敲門,喊道,“阮月,來開門。”
喊完,周遭寂靜無聲。
薄涼的月色灑下,白承寧仰頭看去,眼睛微微的眯起。
“阮阮……”
他終於想起來,阮月早就已經離開。
低下頭,從西褲口袋裡摸出手機,白承寧直接撥打了阮月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最後被那頭直接結束通話。
蹙眉,白承寧又打了過去。
他靠在門板上上,另一隻手垂在身側,鮮血正順著手指往下滴。
終於,電話被接通了。
“阮月……”
“別再打來。”那頭,阮月冷漠的打斷他的話。
白承寧呼吸一窒。
阮月就要掛電話時,他呢喃,“我錯了,你別鬧了,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