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阮月窘迫得想要立馬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但理智讓她維持著禮貌的姿態。
然後,她亭亭玉立的站著,緩緩對佟家的人開口道:“人是我打的,這件事情跟紀舒沒有關係,要道歉還是要賠償,我都可以接受。”
她話音落下,這才坐下了。
佟家的父母眉頭緊緊的一皺,最後是佟老先生開口,語氣很緩慢,看似禮貌的問阮月:“你覺得我們佟家,是差那點錢嗎?”
聞言,阮月啞然,臉頰也有些紅。
她在心底承認,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妥,雖然心是好的。
還沒來得及想好怎麼回應,佟老先生已經把目光轉向了白承寧,依舊看似彬彬有禮的態度問:“承寧啊,你看這事怎麼辦?”
白承寧薄唇輕抿,沒有說話。
佟老先生繼續說:“剛剛說是紀小姐打的,那就是紀家和我們家的事情。現在既然是阮小姐打的,事情就有點……”
欲言又止的話,讓在座的大家都面色有點微妙。
最後,還是佟夫人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說:“前幾天新聞才傳了你們的八卦,如今就來打傷了我女兒,再說出去誰還會信你們是清白的?我佟家……也丟不起那個臉。”
這番話,說得阮月的臉陣陣的發白。
她死死的抿著唇,餘光偷偷的看向白承寧,想知道他究竟會怎麼反應。
“阮月是我的人,我代替她給佟卓然道歉。”白承寧低沉的嗓音響起,隨之也站了起來,看著佟卓然。
佟卓然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一下子翻身從沙發上坐起來。
她扯下頭上的毛巾,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已經聽見白承寧道:“對不起。”
佟卓然崩潰,一下子把毛巾砸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就正好砸在白承寧的胸口,讓他白色的衣服上染上鮮血。
白承寧是何等驕傲的人,從來不曾向任何道歉低頭。
如今,憑什麼阮月能夠得到他這般的維護?
阮月在毛巾砸向白承寧的瞬間,她就有了要起身維護的意圖,但還是晚了一秒。
她不動聲色的又收起所有的動作,坐在沙發上,目光溼潤的看著面前男人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空氣寂靜了許久,紀舒猛的回過神來,“人明明是……”
話沒說完,就被佟卓然死死的掐了一下腰!
她低低的啊了一聲,不滿的遞過去一個眼神,剛剛阮月幫她擔著罪名的時候,他也這麼掐她,究竟是要怎樣?
收回視線,紀舒看到白承寧說:“事情既然解決了,我先帶阮月離開。”
白承寧說完,就扭頭看著阮月。
阮月抿了抿,原本是不願意的,但想到剛剛他替自己道歉的事情,就算是為了找個道謝的機會,就站起來,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沙發上,盧青看著阮月和白承寧一起消失的背影,臉色深重。
……
阮月跟著白承寧出了佟家的大門,發現白承寧根本就沒有開車來。
他站前馬路邊打電話,掛完以後面色有些不悅。
阮月猜想,大概是因為司機沒空來接他吧?
看著他的背影,阮月走上前去,有點猶豫的說:“要不還是直接打滴滴車吧,這個時間堵車,司機就算來也要很久。”
她說完,男人轉過身來,面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