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寧嗯了聲,車內就又陷入了寂靜。
阮月靠著車窗,也不再要求去醫院,畢竟這麼糟糕的天氣,開車也很危險。
兩個人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
阮月進屋就拿了浴巾,還沒給自己擦,就先踮起腳尖去給白承寧擦。
剛剛他們走出巷子和下車後回家這段路,淋了雨。
白承寧眼前的視線被阮月擋得嚴嚴實實,只看得見阮月白膩的一張臉,近在咫尺。呼吸間,淡淡的幽香噴薄在他鼻端,不像是香水,倒像是她原本的體香。
握住阮月的手,白承寧嗓音有些異常的嘶啞,說:“先給你自己擦。”
阮月看著被他握住的手,聽得出來他聲音的微妙變化,莫名覺得,室內沒開空調也溫度上升。
她收起手,把毛巾塞給他就轉身去客廳。
白承寧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離去,嚥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
向來剋制力很強的他,竟然也輕輕鬆鬆被阮月撩動了。
可惜,她懷著孕。
低低的咳嗽一聲,白承寧拿著浴巾上了樓。
洗完澡出來時,空氣裡除了沐浴露的香味,還飄著絲絲縷縷的,有些刺激和辛辣的姜味。
環視臥室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人,倒是床頭的矮櫃上,放著個托盤。
白承寧邊繫上浴袍的袋子,邊走過去,低頭看到盤裡放著兩顆藥,還有一碗薑湯。
碗下壓著阮月親手寫的字條:“過敏藥,吃了記得下樓吃飯。”
阮月學美術出身,筆下功夫好,寥寥幾個字,端正大方,又有屬於她的清秀娟麗。
白承寧看得賞心悅目,把藥吃了,薑湯也喝得見了底。
他忽然覺得,阮月這樣的老婆很好。
把紙條卡進正在看的一本書裡,白承寧心情愉悅的轉身,端著托盤下樓。
看到廚房亮著橘黃色的暖燈,不動聲色的,又走進廚房。
彼時,阮月已經換了身乾爽的衣服,正圍著圍裙在備菜。
她做得認真細緻,完全沒發現白承寧的到來。
直到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從後面環住她的腰,肩上一重,男人剛毅的下巴擱了下來。
她抿唇,瞬間不敢動了。
白承寧勾唇,看著她緊緊捏著菜的手說:“繼續,不用管我。”
聞言,阮月猶豫了下才又行動起來。
但因為白承寧在身後,始終放不開手腳,原本只需要一兩分鐘就能做好的事情,她得花上個十分鐘的時間才能完成。
再這麼下去,得深夜才能吃上飯。
阮月忍不住扭頭,看向身後的男人,說:“要不……你去外面等?”
“怎麼了?”白承寧閉著眼,鼻端埋在她頸脖裡聞她的香氣。
阮月頓時有點眩暈腿軟,渾身酥酥麻麻的,手裡拿著的菜刀都差點沒拿穩。
不行不行,這樣真不行。
有他在,她根本不能好好做菜了。
調整好呼吸,阮月回答他:“你這麼我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