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色下,雨水急促,噼裡啪啦的砸在黑色的傘面上。
阮月只要稍微抬頭,就能對上白承寧深邃的眼眸,但她沒有,她不敢面對他,也不知道怎麼面對。
“你鬆開我,你的衣服會被我弄溼。”阮月找了個藉口,打算要從他懷裡掙扎出來。
結果白承寧對於她迫切的想要跟自己拉開距離的態度不悅,結實的手臂往回一收,更大力的摟著她,就轉身往會場走去。
阮月皺眉,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角提醒他:“還沒付車費。”
“有人處理。”
“後備箱裡還有我的行李。”
白承寧腳步沒停,目光卻投向了阮月。
抿著唇,阮月心虛的把臉偏開,不說話。
收回視線,白承寧撥了通電話,嗓音低沉的吩咐:“後備箱還有東西,都帶到二樓來。”
說完收起手機,摟著她加快了步伐,什麼也沒問她。
阮月還是不放心,頻頻的回頭。
最後,看見另一輛車子上走下來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撐著把白承寧手上一樣的傘,站在計程車的副駕駛座視窗似乎是在付錢。
只一眼,阮月就認出來那是白承寧的特助秦雲。
看著秦雲付完錢繞到後備箱的位置去,阮月這才終於放心,扭過頭來看著前方的路。
她以為白承寧會走別的通道帶自己上二樓,結果白承寧直接帶著她走了晚會的會場。
門推開的一瞬間,刺眼的水晶燈綻放著絕美的光彩,溫暖的氣息帶著香甜的味道撲面而來。
觥籌交錯之間,一張張笑臉亦真亦假。
阮月從來沒參加過這種晚會,短時間還非常的不適應這種環境。
她閉了閉眼,再睜眼的時候發現整個聚會的人都向她投來了疑惑的目光,還有些是震驚。
因為白承寧作為容市萬千女性趨之若鶩的男性,除了帶辛甜出席過這種場合,沒有帶過任何別的女人。
而這一次,辛甜在聚會中央的舞臺上,隔白承寧百米開外。阮月卻站在白承寧的身邊,還緊緊的依偎在他懷裡。
阮月緊張得呼吸不暢,悄悄的扯了扯白承寧的衣角:“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白承寧低下頭,薄唇不經意間就擦過她的額頭。
阮月輕輕的顫慄,聽見他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回答:“你既然都要來宣誓主權了,還怕什麼?”
這話一出,阮月渾身僵直,立馬就反應過來白承寧是誤會她了。
他以為,她是看到新聞知道辛甜也在這裡,所以故意來宣誓主權的嗎?
阮月仰起頭,想要解釋自己並不是這麼想的,男人的臉卻突然在她的眼前放大,接著那雙性感的薄唇,輕輕的壓住她的嘴唇。
只是蜻蜓點水,象徵性的一吻。
阮月在白承寧都已經抬頭站直身體以後,整個還處在懵住的狀態,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發生這一切。
直到她被白承寧摟著越過人群往二樓走時,看到臺上表情憤怒的辛甜。
她垂下眼眸,忽然就懂了。
可是為什麼,心口的位置卻那麼的疼呢?
二樓的光線比樓下要幽暗得多,走廊上鋪有地毯,踩在上面輕飄飄的像是走在雲朵上面。
阮月感覺自己的心也是這樣的感覺,居無定所,飄蕩流浪。
走廊的最後,白承寧推開了一間房門。
進門以後他連燈都沒開,直接就把阮月拉到了浴室,啪的一聲開啟燈,把她直接推倒在浴缸裡!
那瞬間,阮月第一反應是摸著自己的肚子。
下一秒,溫熱的水從腳底的位置蔓延出來,慢慢的,她的身體被水浸泡著,浴室裡熱氣盎然。
阮月坐起來,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話,白承寧就低喝:“你最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