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想到我們這朵溫室裡的花朵,居然也那麼的堅強,真是讓我不得不刮目相看啊。”江泊君帶著譏諷地語氣說道,他蹲下身來,試圖與顧熹子四目相對。
顧熹子沒有理會,甚至故意撇過了頭,這種人多看一眼都會引起不適。
“難得我來看你,不想聽聽裴牧宇最近的訊息嗎?”江泊君輕笑著說道,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頑童”,故意挑戰著一個人的極限。
聽到“裴牧宇”三個字的時候,顧熹子轉頭看向他,眼睛寫滿了憤怒,看如今江泊君得意的神態就知道他的陰謀已經得逞了,裴牧宇的生活未必好過,他一定是想拿這件事情來刺激自己。
“混蛋,你綁架我去威脅牧宇,簡直就是卑鄙無恥,就算是贏了,也沒有人認可!”顧熹子有的時候真恨自己怎麼說話這麼文明,就只會說些“混蛋”的字眼嗎?這個時候就應該把江泊君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一遍。
“顧小姐,別太自以為是,我可沒有拿你去威脅裴牧宇或者是顧陽哦。”江泊君冷笑著說道,也許在大多數人的眼中,他綁架了裴牧宇的女人就是為了制衡,可那樣簡單的遊戲又怎麼能配得上他江泊君呢?
“那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顧熹子可不相信,只是他既然這樣說了,順便問一句罷了,
這個時候江泊君突然站了起來,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顧熹子左小腿處,一聲槍響之後,鮮血順著順著她光潔的小腿肚就往下流。
顧熹子霎時間臉色蒼白,悶聲痛叫了一句,之後就抱著左小腿無力的倒下,猩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地面上鋪著的白色地毯,一邊血紅,一邊潔白,分外的妖異。
顧熹子額頭上冒著汗珠,一看就知道她在極力隱忍著。汗珠混著著昨天已經在臉頰處幹掉的血跡流下,淡紅色,深紅色,殷紅色……這個島上所有的紅色原來都是有鮮血染成的。
“江泊君,你到底想幹什麼……”顧熹子無力的說道。
&ne to Paradise(歡迎來到天堂島),不要怪我,只有這樣,你才真的逃不了了。”
他的眸光有露出一種瘋狂的得意,彷彿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修長的食指一勾,沾著顧熹子臉上的鮮血,舔舐。
得意的笑容,分明就是在告訴顧熹子,鮮血對於她來說就是一種很甜美的味道。
“有了你,我還怕他不會主動送上門嗎?”江泊君微笑著,修長的手指在顧熹子額頭上一戳,昏迷的顧熹子似乎感受到傷口的疼痛,難受地攏著眉心。
“疼麼?”江泊君語氣溫柔得不得了,好似她是世界上最寶貝的珍寶,可一指卻殘忍地按入顧熹子右腿的傷口,旋轉,鮮血再次噴湧而出。
對於這樣的變態,顧熹子已經無話可說了,她只能極力隱忍著身上的疼痛,不讓這個變態因為自己的哀嚎而感到滿足。
可就算意志再堅強的人也抵抗不了身體裡瘋狂亂竄的疼痛,顧熹子唇色發白,疼得無以復加,再加上江泊君在傷口上一直擠壓。
大顆大顆的眼淚滑下來,混著血和淚的液體,落在了已經被鮮血浸染的地毯上。
江泊君心中大為痛快,有一種瘋狂到變態的痛快,似乎身下的人越是痛苦,他越是快樂,骨血裡的暴虐因子在那雙墨綠色的眸中瘋狂地跳躍著。
沒過多時,顧熹子便昏了過去,這個時候對她而言,無論醒著還是睡著都是無盡的黑暗。
什麼天堂島,這裡恐怕比地獄還要殘忍百倍!她還沒有來的及問江泊君,裴牧宇還有哥哥怎麼樣了,為什麼要讓那些小孩子接受那麼殘忍的訓練……她不能死。
顧熹子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傍晚,若不是看著自己的腿上綁著夾板,衣服換了一身新的,裸露在外邊的傷口也用繃帶綁上了,她都要以為昨天的一切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夢而已。
如果不是夢的話,那麼江泊君現在最好還在島上!自己還有那麼多的問題要問他!想到這裡,顧熹子就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原以為自己有段骨折的經歷,應對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可她萬萬想不到,整身體都在跟自己作對,疼到根本沒有辦法自主控制。
這個時候,夏沐清走了進來,她趕緊上前扶起了顧熹子,用手語比劃著。顧熹子大概能夠猜測到她是想讓自己好好休息。
“江泊君現在還在島上嗎!”顧熹子著急地問道,這件事情真是一刻也不能等啊,誰知道他又什麼時候會走。
夏沐清為難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現在就要去找他!”顧熹子堅持道。
夏沐清也是無可奈何,拿出了一副柺杖,扶著顧熹子去了沙灘。
原本在別墅裡還能走上幾步的顧熹子,在柔軟的沙灘上幾乎是寸步難行,好在江泊君就在不遠處的遮陽傘下,似乎在享受著黃昏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