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
臨時居住的一等小屋中，師匠抱著穆蒂，輕輕搖晃著。
老先生意外地會哄小孩子，小傢伙早已經熟睡過去，但他依舊不肯把孩子放下，輕輕哼著不成調的搖籃曲。
戈登與朱利葉斯面面相覷。
“師父他應該沒有子孫吧？”戈登的聲音壓得很低。
朱利葉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還需要問麼？師父始終沒有娶妻生子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他老人家抱小孩哄小孩的動作，意外的熟練啊。”戈登捏著下巴，“我哄她入睡都沒這麼快的。”
朱利葉斯沉默了好幾秒，才側頭靠近戈登耳邊道：“來新大陸前，師父還專門找人請教過這方面的知識。”
“呃？就是為了穆蒂？”
“那不然呢？”朱利葉斯總是繃著的嘴角浮現起些許笑意，“師父可是把你當作親生兒子看待的。
去年收到你寄來的信，聽說穆蒂出生了時，他認真計劃著打算親自來到新大陸探望。
只可惜有些別的要緊事，實在走不開，師父那時可是失落了好久。
這次師父主動要求過來，很難說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戈登張了張嘴，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或許，自己應該多給師父寫幾封信，再寄幾張照片什麼的。
“不過，也真的是謝謝你了。”朱利葉斯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句。
“啊？”正沉浸在自責與惆悵中的戈登有些沒反應過來。
朱利葉斯那張彷彿表情固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慶幸，“沒什麼特別的事，別放心上。”
“咳咳.”
努力壓抑著的咳嗽聲中，師匠抱著穆蒂，慢吞吞地走過來。
他把熟睡中的穆蒂往朱利葉斯懷裡一放。
從來沒有抱過孩子的朱利葉斯手忙腳亂地接過，被金屬臂鎧硌得不舒服穆蒂扭動著身子，眼看著就要醒過來。
師匠趕緊把她又抱了回去，眯著的眼睜開了一些，瞥了朱利葉斯一眼後，離開了。
朱利葉斯：“.”
“師父他啥意思？啊.我有點明白了。”戈登咧開嘴，嘿嘿笑著勾住朱利葉斯的肩膀。
“我說師兄啊，這麼些年了，你和納蒂亞到底是什麼情況？”
朱利葉斯臉色一板，“我們是搭檔。”
戈登撇撇嘴，“難怪師父他不給你好臉色，算了，你們自己的事自己把握吧。”
朱利葉斯有些頭疼地揉按著額角，轉移開話題，“這幾天，抓緊準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