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呀?”看到陳天皺著眉頭的模樣,道格拉斯和邱澤不禁放下了手裡的撲克牌,湊過來驚奇地問道。
陳天弱弱地將手裡的那封信裡邊的信紙亮出來,放在了道格拉斯和邱澤面前。
當道格拉斯和邱澤的目光剛一接觸到陳天手裡的那一張信紙的時候,也禁不住瞪圓了一雙眼睛,吃驚地屏住了呼吸。
只見陳天手裡的那張信紙上邊,一左一右畫著兩個紅色|魔鬼和黑色|魔鬼的影象,中間還畫著一個吊著五角星的黑色十字架,而在兩個魔鬼和十字架的下邊,則是一片遍佈人體殘骸的血腥場景,讓人看上去十分害怕和噁心。
更讓人感到不安的是,這些影象的顏色材料,不管是紅的還是黑的,居然都是用鮮血畫上去的,看上去令人作嘔,而且還隱隱飄著一股令人心驚膽戰的血腥味……
我戳,那畫面實在太詭異,太人了!
邱澤再也忍受不了了,馬上“嗖”一聲抬頭,對站在一旁的清秀空姐厲聲喝斥道:“你從哪裡得到這麼一張詭異的信的,快說!”
實際上清秀空姐看到這封信的血腥內容的時候,也嚇得緊緊地捂住了嘴巴,一張嬌俏的小臉赫然變得煞白,在聽到邱澤的斥責之後,更是慌慌張張地擺著手叫道:“這……這絕對不是我乾的!我怎麼懂得畫這些喲,是我剛才去取下午茶的時候,發現放在儲藏櫃上的!”
邱澤劍眉一挑,張口還想追問一些什麼,不料這個時候陳天伸手攔住了邱澤,對邱澤說道:“邱澤,別這樣,這封恐嚇信絕對不是這位小姐姐寫的!”
“何以見得?”邱澤皺著眉頭反問道。
陳天用手指著這封信的畫面,細心地分析道:“你看這紅色|魔鬼和黑色|魔鬼的影象,分明就是惡魔的樣子,而且這個吊著五芒星的黑色十字架是倒立的,還有這最下邊的一排奇怪文字,我看既不是中文又不像英文,試問這樣子年輕的一個小姐姐是絕對完成不了的!”
“哎喲,我的天了嚕,還是包青天包大人英明呀!”面對陳天精闢入裡的分析,清秀空姐高興地差點摟著陳天“吧嗒”、“吧嗒”、“吧嗒”親個不停。
邱澤聽到了陳天這分析,半信半疑地嘀咕道:“呃……真的是這樣子嗎?”
這個時候,道格拉斯朝陳天豎起了大拇指,又指著信紙那詭異的畫面說道:“沒錯,陳天說的很對!其實,我看出來了,這畫著的紅黑兩個魔鬼影象,應該是宇宙正能量的反叛者墮落天使撒旦!”
“哇,撒旦?有……有點嚇人啊!”清秀空姐一緊張,就往陳天的懷裡躲。
陳天一把摟住了清秀空姐酥軟的腰肢,笑嘻嘻地說道:“哎喲,小姐姐你不是天使嘛,怎麼還怕撒旦呀?別怕,我來保護你!”
說完,陳天手臂一弓,“叮”一聲亮出了他強壯結實的肱二頭肌!
“哇,好強壯喲!”清秀空姐的一雙媚眼馬上變成了桃花。
看到這一幕,邱澤只好故意咳嗽了一下,善意地提醒了一下陳天:“嗯哼,陳天,你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有點跑偏了呀……”
陳天不由得尷尬地“呵呵呵”笑了三聲,然後對道格拉斯問道:“狗剩啊,那這一行小蝌蚪一般的文字是什麼鬼呀?我半個字都看不出來耶!”
道格拉斯歪著腦袋瞄了幾眼,篤定地說道:“我敢肯定,這就是希伯來文!”
“希伯來文?是猶太人的語言文字?”陳天聽到道格拉斯這麼一說,不由得心頭一凜。
道格拉斯沒有直接回答陳天的話,先是“咕咚”地抿了一口手裡託著的黑咖啡,再砸吧了幾下嘴巴,這才悠悠地說道:“希伯來語是猶太人的民族語言,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語言之一。它屬於閃含語系閃米特語族的一個分支,"希伯來"意為‘渡河而來的人’。”
頓了頓,道格拉斯又指著信紙圖畫上的那一行希伯來文解釋道:“許多文學作品和文獻是用希伯來語寫出來的,今日則主要保留在基督教《聖經》、《死海古卷》和大量猶太教法典及文獻之中。你們瞧瞧,其文字從右往左書寫,一般人還真寫不來。”
“果然是專家啊,”邱澤不禁朝道格拉斯豎起了大拇指又繼續追問道,“那這一行希伯來文寫的是什麼意思呢?”
“對對對,寫的是啥?”陳天也問道。
道格拉斯舔了舔嘴唇邊上殘餘的黑咖啡,猶豫了一下幽幽地說出了一句:“大概就是‘不得好死’的意思吧!”
“這……”聽到道格拉斯這一句話,陳天、邱澤和清秀空姐都沉默了。
整個機艙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壓抑和沉默,過了好久,陳天才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究竟是誰,給我送來這一封恐嚇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