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喊你陳天吧。”安拉說,這意思就是表明,今天我找你,是屬於“私”而不屬於“公”,那麼也就等於是承認了讓陳天喊她“安姐”。
於是陳天老老實實的喊了聲,“安姐。”
“張傑夫的事,是從你這兒說出去的?”安拉開門見山,直截了當道。
對於安拉怎麼會知道這一點,陳天毫不意外。很顯然,是詩麗那女警花把一切都告訴眼前的美女總理了。
陳天沒承認,但是也沒否認,“安姐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我知道,你想利用我身後家族和泰邦軍方的力量,來除掉張傑夫。可是該怎麼做不是由你來決定的。你應該很明白,這件事如果往嚴重了說,就是你故意在泰邦散播謠言,動搖泰邦政局,你是在干涉泰邦的內政。”
干涉內政?這罪名的確很大,大的足以把陳天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只是陳天聽了之後,卻是笑了,“所以,安姐你叫咱‘陳天’就對了。這事兒與華夏無關,我是陳天,天龍集團的陳天。不過既然安姐你今天已經來見我了,又何必在這裡嚇唬咱呢。如果您真想給咱扣個大帽子,還用得著親自來?而且連身邊的保鏢都支開了。”
安拉此次與陳天見面,名義上只是“順路”,因為她昨天才到清萊府視察。不過在陳天看來,視察清萊府恐怕才是“順路”。不過不管怎樣,其中的道理卻是很簡單,安拉既然來了,那就沒打算要對陳天怎麼樣,是以陳天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果然,聽了陳天的話,隨之安拉笑了,真正的是笑了,不是冷笑。雖然那笑容很淺,僅僅只是嘴角向上勾起了那麼一下,但不可否認確實很美。是那種成熟風韻,又勾人心魄的美。
“你確實很聰明。”安拉說。
“嘿,安姐過獎。其實張傑夫事件的爆發,對您和您背後的家族而言,並非是一件壞事。也正是因為肯定了這一點,所以我當初才敢那麼放手一搏。”
“你這一搏,卻是把我們家族和泰邦官方都搏到了被動的局勢。”
“嘿,情勢所逼,情勢所逼啊!”
事實上陳天之前決定曝光張傑夫陷害泰邦前任總理一事時,他就已經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同樣的道理,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把握,他又怎會兵行此招?
按照詩麗所言,張傑夫與泰邦某一個政治家族,聯合陷害泰邦前任總理一事,這事並非是謠傳,而是確確實實發生的。既然一切都是事實,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除此之外,事情曝光後,帶來的反映並不僅僅只是泰邦政局動盪那麼簡單。這是最直接的效果。而另一個比較隱蔽的作用就是,只要當初的事情被查出來,那麼泰邦前任總理就有可能重新在泰邦得到正名,重新堂堂正正的回到泰邦,不必再流亡海外。
說的直白一點,那就是張傑夫一事很有可能為當初的泰邦前任總理“翻案”。而恰恰,泰邦現任總理安拉,就是前任總理的親妹妹。
面對這麼一個有可能讓自己哥哥回到泰邦的機會,安拉不可能不動心。這是張傑夫事件帶來的第二個作用。
至於第三個,就更加簡單了。張傑夫所勾結的那個在泰邦的政治大家族,既然會聯合人手陷害安拉的哥哥,那麼毫無疑問那個大家族,是站在安拉家族對立面的。
如今張傑夫事件曝光,藏在他身後的那個大家族,必然也要受到牽累。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讓安拉身後的家族,對那個大家族下手,繼而進一步的在泰邦官場上清除異己,恐怖本身。
試想,有這三個原因,安拉還會怪罪陳天把這事捅出來嗎?泰邦政局的動盪只是一時的,而打掉自己的對手,卻是永遠的。更何況一旦打掉了張傑夫,安拉在泰邦的民望肯定會更高,勢頭更猛。到最後說不定她也會像她哥哥一樣,繼續在總理一職上連任。
“行了,官面兒話就不囉嗦了。我今天也不是以總理的身份來的,我想問你,如果真的打掉張傑夫,之後你會怎麼做?”
“安姐你以為我會怎麼做?還回華夏待著唄,小弟特別容易知足,只要能天天守著老婆孩子就行了。”
“呵,我認識的陳天可不是這樣一個人。”
“你認識我?姐啊,你認識的那個人,是資料裡的陳天。現在在你面前的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陳天。兩者之間根本不是一個人。”某貨撇了撇嘴,又開始胡咧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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