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潛進寺院,結果一番檢視發現在院中接受治療的人不是血騎士,陳天心重如山。
“怎麼回事?”陳天問。
蒼狼神色凝重道:“剛一進來就被發現了,這院中有高人。”
“高人?”陳天眼神一跳,“我沒有察覺到那人的氣息,能躲開我的偵查,對方是天人境?”
蒼狼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他與刺客究竟是怎麼被發現的。兩人翻牆而入不到五分鐘,對方嘩啦啦就衝出來了這麼多僧人,二話不說就與他們展開了搏鬥,他也是一頭霧水。
“既然不是血騎士,咱們打出去?”刺客問。
陳天目光一沉,剛要說動手,結果就在這時圍在四周的僧人突然向後退了半步,接著一條空隙顯露出來,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和尚邁步走上前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合羅,三位施主三更半夜闖入我佛門淨地,不知意欲何為?”
“合羅?”陳天雙眼眯起,“你是這大羅漢寺的主持?”
合羅和尚點頭道:“正是。”
“好。既然這樣我倒是有件事想麻煩主持大師。我們乃是奉命來這裡追查一位窮兇極惡之徒的。不知道合羅大師能否幫忙?”
合羅和尚微微一笑,說:“如果貧僧沒有看錯,三位施主應該是華夏人吧?不知道你們在島倭奉的是誰的命令,追查的又是哪一位窮兇極惡之徒呢。”
此話一出,陳天心中驀然一沉。好一個合羅和尚,話裡話外暗藏鋒芒,三言兩語竟然就已經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首先,陳天不可能親口承認自己不是華夏人,這關乎尊嚴,自然不可能妥協。
其次,如果陳天承認了自己是華夏人,那麼他在島倭奉的是誰的命令?假如陳天說是奉的華夏人的命令,那麼合羅和尚一定會說:對不起,這裡是島倭,不是華夏。所以華夏人的命令在這裡,無用。
那麼如此一來,陳天夜闖大羅漢寺就是一種犯罪。雖然這種性質的犯罪,並不能真正的把陳天怎麼樣,可這無疑是在打陳天的臉,打華夏人的臉。
最後,如果陳天說是奉的島倭天皇的命令,那麼這一樣是在打臉,而且是自己打自己的臉。畢竟三個華夏人,卻聽島倭天皇的命令,這還不夠丟人嗎?
所以合羅和尚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句,實際上卻比周圍眾多僧人的圍攻還要犀利無雙。
陳天沉默了片刻,突然嘴角泛起一絲笑容,道:“既然主持問我是哪國人,奉的是誰的命令?那麼我也有一句想問主持,您是哪國人,宣揚的是誰的法?”
合羅和尚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似乎沒料到陳天竟會以反問的方式回答他的問題,不過這樣的反問也配稱之為問題嗎?絲毫難度都沒有。
“貧僧是島倭人,宣揚的自然是我佛釋迦聖佛的法。”
“那麼請問釋迦聖佛是哪國人?”陳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