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咧了咧嘴，“什麼狼王，我叫陳天，只是陪著公安部的同志來查案的。最近有些地方不太平，咱這個大保鏢自然得盡職盡責。”
陳天可不會傻到自己承認自己是狼王，除非他腦袋秀逗了。一些話，一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同樣有些身份也只適合生存在地下，一旦曝光，那就等於是自己把自己往國家暴力機器的槍口下送，誰會這麼做？
就像剛才白沐晨揭穿開天斧邢坤和佟天為的身份時，這兩老頭兒不也一樣沒有答話嘛。
“呵呵！”佟天為笑了笑，沒有與陳天過多的交談，而是上前幾步到了謝然面前說：“謝督察，我想這件事可能有些誤會。章自豪是我的人，而且他跟什麼人口販賣也沒有關係。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麼錯事，也可能是因為他身份的緣故。”
“他是你的人？”謝然盯著佟天為冷聲說，然後又道：“既然他是你的人，那他販賣人口很可能也是受你指使了？佟老爺子，你的嫌疑很大啊！”
“呵呵，老頭子我平日就在家養養花，逗逗鳥。我能有什麼嫌疑。可能謝督察還不知道，章自豪的真正身份是‘線人’，線人的意思謝督察應該懂吧？”佟天為繼續解釋說。
事情發展到現在，很顯然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一件人口販賣案了，局勢也一點點開始超出謝然的掌握。焦存耳已經親口承認，章自豪就是他的“大買家”，所以章自豪肯定牽扯到了人口販賣案之中，而對於佟天為那什麼“線人”的說法，謝然自然不會相信。
而現在又出現的一個問題是，身為湘西巨擘的佟天為，為何會為了一個章自豪親自跑到這個小小的警察分局來？
就算章自豪是佟天為的人，可章自豪是什麼身份？不過才是贛南省潭洲市一個區的老大而已，與佟天為差了十萬八千里。而且現在章自豪還牽扯到了人口販賣案中，為了這樣一個小人物，佟天為有必要親自現身嗎？何況還是冒著被牽扯進人口販賣案的危險？
正常情況下，這絕對不可能，除非這其中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內幕。那麼這內幕又是什麼呢？
難道章自豪所參與的販賣人口事件，不是他以個人的身份在做，而是以佟天為集團的身份來參與的？也就是說這所有販賣人口事件的背後，都是由佟天為在指使章自豪，佟天為才是真正的主謀。
如此一來，佟天為害怕章自豪將他供出去，所以要親自來帶走章自豪？可即便是這樣，佟天為大可以給他在贛南省的人打個電話。比如旁邊的那位潭洲市，市公安局的局長，比如潭洲市的市長。這些人說句話保住一個章自豪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往壞了講，就算章自豪供出了是受佟天為指使，那佟天為也大可以矢口否認，因為以佟天為的聰明，不可能會有把柄落在章自豪手裡。所以，章自豪沒有證據，他的供詞也就成了自說自話的“誣陷”。
從這一點來看，不管事實是什麼樣，佟天為都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小小的警察分局。可是他偏偏就出現了，這事著實讓人想不透。
同樣，陳天也想到了這些，不過現在就連他那變態的大腦，也猜不出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答案。
“謝督察，不知道我現在能帶章自豪走了嗎？如果還需要什麼手續，我會讓律師處理的。而且譚局長就在這裡，他也能證明章自豪是‘線人’的身份。”佟天為說。
謝然微微皺起眉頭，問：“佟老爺子，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您又不是官方上面的人，為什麼要找一個‘線人’呢？”
“呵呵，這個問題老頭子我可沒辦法回答你。不過說道官方上面的身份，謝督察大概不知道，我是贛南省的省人大代表。”
“贛南省？”謝然微微一怔，“可您不是常住在贛北嗎？”
“是，可這兩者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必然的影響吧？”佟天為說。
“呵，這倒是沒有。就算有也歸不到我來管。不過對於章自豪，恐怕還不能讓您帶走。所以，這次要讓佟老白跑一趟了。”謝然依舊選擇了拒絕。
陳天站在一旁，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一句話也不說。這種地方，這種事情，用不著他來處理，他也相信謝然能把一切處理的好。果不其然，警花妹子沒讓他失望。
再次被拒絕，佟天為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不過就算他再怎麼生氣也沒有辦法，謝然的身份在那擺著呢，那一身警服可不僅僅是穿著好看那麼簡單。更何況，狼王在此，誰敢放肆？
“既然這樣，我能不能見見章自豪？”佟天為選擇了妥協，最起碼算是退了一步。
這個要求不過分，謝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佟天為和開天斧邢坤走到了章自豪面前，然後冷著臉不說話，帶著章自豪走進了分局局長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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