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後，劉輝就像一個三百瓦的超大電燈泡，滿臉鬱悶的跟著兩人。
他現在是走也不好，不走也尷尬。
一直走了近半個小時，李凡彷彿才察覺到劉輝的存在，回頭勸道：“你先走吧！放心，這幾天，只要別人不來惹我，我不會再輕易出手。”
李凡知道劉輝在擔心什麼，出聲寬慰了幾句後，劉輝也只是猶豫了片刻，便徑自離開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即便自己跟著，恐怕李凡想做什麼，也不是他攔得住的，與其在這當人工電燈泡，倒不如找個地方睡覺去。
只是他剛想閃人，李凡又開口攔道：“那啥，我來的急，身上沒帶錢，把你銀行卡給我刷刷吧！畢竟，你也不希望我在這天天吃霸王餐，引起動亂吧！”
聞言，劉輝終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腦子裡突兀的出現了一種想把李凡打死的衝動。
“李……李先生，我身上還有點錢。”
劉輝正在滿臉憋屈的拿卡，卻聽孫菲羞紅了臉輕聲開口道。
“那行吧……”
李凡點了點頭，正想讓劉輝走人，卻見劉輝早已在孫菲開口說話的瞬間便溜走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李凡也不再計較此事。
對他來說，錢財這種東西，夠用就行，要不要劉輝身上那點都無所謂。
“東市你熟悉，帶我隨便轉轉吧！”
劉輝離開後，場間，便只剩李凡和孫菲兩人，周圍，則是嘈雜的人群川流不息。
說完後，李凡便兀自往前走著，身旁，孫菲則是亦步亦趨的跟著。
“李先生……”
孫菲突然輕聲開口，李凡扭頭，看著這張和高夢琪有三分相似的臉，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李凡！”
之後，又是一段沉默後，孫菲方才說道：“李先生，你為什麼會幫我？是因為我長的很想你朋友嗎？”
說道這兒，孫菲的臉上不免露出一絲苦笑。
她和李凡萍水相逢，第一次在船上救她也就算了，這一次在酒店裡，鄭文俊要打她似乎也只是一點小事，但李凡依然出手了，孫菲想了半天，只能找出這麼個藉口。
她可不認為自己緊靠外表就吸引到了李凡，雖然追她的人的確不少，即便是閱女無數的鄭文俊都對她有些想法，但李凡明顯不同於鄭文俊之流，甚至都沒怎麼看過她幾眼。
“是……也不是。”
說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李凡便不再過多解釋，孫菲卻是忽然說道：“李先生一定很喜歡你的那位朋友吧？”
李凡一愣，繼而微笑道：“也許吧！”
對高夢琪，李凡說不上喜歡，甚至他很肯定，自己對高夢琪並沒有什麼感覺，但對方為他甘願赴死，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也只是感動罷了。
或許，還有那麼一絲愧疚。
“不談這個了，說點別的吧！”
高夢琪自從被邵帥接走後，就再也沒有給過自己訊息，但是李凡相信她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是李凡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高夢琪，所以直到現在也一直在可以迴避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