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最後一幅畫呢?為什麼是空白的?”我指著最後一幅畫問齊老太。
“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清!”齊老太說完這話之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我們離開了密室,我思慮萬千,盤繞心中的疑團,終究得解,而我身上肩負的,更是扭轉半命村男人宿命的重任,如果想要不想讓我們半命村的男人止步於五十歲,就要帶著血玉和白玉鎮住河中冤鬼。
可是,白玉到底在哪裡?
“族長!為什麼你對我行大禮,還叫我主公?”離開密室的路上,我問族長。
“我們是保護狐仙的一隻小小的族脈,而你,才是真正的大護法!”
我的天,這家大業大的葉家,居然只是保護狐仙的小小的一支,而毫無背景的我,確實三百年前保護狐仙的最大護法。
看看沒用的自己,還真的對不起這大護法的身份。
“族長,您知不知道白玉在哪裡?”
“我們只是血玉的一隻,白玉,我聽說過,羅門鎮的羅家,是守護白玉的一隻!”
“啊?你說什麼?羅家是守護白玉的一支?”長大了嘴巴!
“就像是我們是血玉的一支一樣,羅家是白玉的守護者,不過羅家和我葉家不一樣,羅家三百年前就在葉雄上仙面前暴露了野心,曾被葉雄上仙逐出狐派,他們關於血玉和白玉的執念,是奪,而非守,在這一點上,他們早已違背的上仙的初衷!”
“原來如此,怪不得官門門主死後留給羅木的銅管裡面,上面就畫著血玉和白玉的圖案!”
“他們早已違背了葉雄上仙的意志,好在葉雄上仙早有察覺,將白玉藏入山神廟之中,官門這些年尋求白玉未果,所以才以蠱蟲為要挾,要你幫助他找到白玉的下落。”
“族長,怪不得你至始至終沒有提到過白玉的事情,是因為你們本就是血玉一支,職責是守護血玉。”
“白玉的事情,我本來就知道甚少,也不像多有僭越,我們葉氏一族,世代安守本份,不像官門那樣心存野心!”
“齊老太說,該來的總會來,那依族長之見,白玉會在哪裡?”
族長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自會在該在的去處!”
晚上的時候,我一個人在餐館裡面借酒消愁,心裡面就像是翻到的五味瓶,全然不是滋味。
這些天的精力,就想過山車一樣此起彼伏,一下子聽齊老太講了這麼多的故事,我覺得自己一時間無法消化。
我喝著悶酒,心裡未免有些苦楚,苦苦尋找的女屍,就在剎那間灰飛煙滅,感覺自己的心也隨之去了。
萬萬沒有想到,會在白山腳下遇到齊老太。
萬萬沒有想到,齊老太是守護女屍的人。
萬萬沒有想到,山神和何寡婦的前世居然是狐派的男女上仙。
還有何小蠻,羅棋、羅琴,之所以和我在這輩子有交集,居然都是因為上輩子的宿命。
官門和葉氏分別是守護白玉和血玉的兩支,而毫無本事的我,居然是狐派的終極大護法!
這都是哪跟哪啊!
白玉在哪裡,如果找不到白玉,就治不好半命村的水,拯救不了半命村男人的宿命。
這些事情都積壓在了我的心裡,就像是一塊塊的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啦。
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把自己給灌斷片兒了,最好能灌死,就不用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正喝的暈乎乎的,卻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抬頭一看是傲慢哥,“別喝了,我帶你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