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們打得弓下了腰,地上有一個啤酒瓶子,我伸手一拎,把啤酒瓶子在地上的磚頭上磕掉了瓶底,瓶子的玻璃茬就像是尖刺一樣。
“羅木,接著!”我把酒瓶子扔給了羅木。
羅木一下子抓住了瓶底兒,一個閃身,從兩個人的空子裡面鑽了出去,躍到了刀疤臉的身後,把壞了的酒瓶子抵到了刀疤臉的脖子上。
這小子真是聰明,不用我喊,剎那間領會我的意圖,因為我們人少,在鬥毆中又處於下風,刀疤臉就沒想著上手,自然也對我們放鬆了警惕,擒賊先擒王的到底誰都懂,何況是羅木。
刀疤臉哆嗦了起來,現在是被脖子下面半截兒啤酒瓶子嚇到了,趕緊衝著前面喊道,“快TMD停手!”
另外四個小混混見老大被我們擒住了,紛紛住了手,不敢對我們再有造次。
“那個,兄弟,咱們有話好商量,何苦來硬的!”刀疤臉斜眼看著啤酒瓶子,對著羅木說道。
羅木一手摟著刀疤臉的脖子,一手又把啤酒瓶子往前面抵了抵,想控制住他。
“嘿,是誰先來硬的,你現在倒是想賴賬了,可是你小弟先上的手!”看羅木已經控制住了刀疤臉,我也來了底氣!
“兄弟,咱們好說好商量,能不能先把這酒瓶子放下,江湖上混的,都是想交個朋友,同在這旅館住著,我保證不再讓我手下的小弟動你們,行不!”這刀疤臉的話說得顫顫巍巍的,幾乎就是哀求了。
“嘿,我憑什麼相信你,我要是放你走了,回頭你再殺個回馬槍,趁我們不注意來個背後偷襲!”我這次長了心眼兒。
“那可能,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們信我一次,我這趟來這兒,是有重要事情,要是我半道兒上出了事兒,回去跟我爹也無法交代,剛才打架的時候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也是有鋼條兒的人,咱們交個朋友,因為女人的事情,鬧成這樣也犯不著是不?”刀疤臉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認真,臉上的肉也跟著抖動著。
不知道羅木咋想的,反正我是信了,東北這地方老爺們都說話算數,吐口吐沫就是個釘,一般答應你的事情不會食言。
皮裙女在一旁一直哆嗦著,女人都是這樣,見到男人打架總會害怕得不得了,上前一步對我們說道,“大哥,這事情是我們不對,能不能就過去了,我們請你們吃飯,算是給你們賠罪!”
看著桌子上的羊肉串和雞翅中,還有我最愛吃的烤腰子,我著實嚥了一口吐沫,從大元請我們吃的那頓火鍋之後,我就沒吃過像樣的東西,都說男子漢大丈夫要有定力,但我是真饞啊。
羅木衝我使了個眼色瞄了瞄啤酒瓶子,我知道羅木啥意思,鬆不鬆手,還得看我決定。
人家的女人都來求情了,何況剛才都是拳腳相搏,除了身上有些淤青之外,我和羅木也沒受上門嚴重的皮外傷,我給羅木做了個手勢,羅木鬆開了手。
我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說好的你們請客的,老闆再烤二十個肉串,五串腰子!再來幾瓶雪花啤酒!”
羅木見狀也坐在了我的旁邊,“你真喝?”
“人家都說請客了,幹嘛不喝?”不管羅木怎麼想,反正我是饞了。
四個小混混一直盯著刀疤臉兒的臉色,絲毫不敢造次,他們大哥暫時沒了危險,到底是應該絕地反擊還是就這麼待著,估計這幾個人心裡也沒譜。
說話的功夫,老闆上了肉串,羅木操起了一根羊肉串咬了一口,對著刀疤臉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嘴裡所說的重要事情,是不是跟葉家選拔青年才俊有關係?”
還是羅木聰明,要是真有關係,那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