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會好的!”羅木握著他爹的手安慰著說道。
“你先說你答不答應!”
“爹,到底是啥事情啊!”羅木也是犯著迷糊。
我隱隱約約覺得這事情挺嚴重的,要是羅木不答應的話,老爺子死也未必能瞑目,老爺子的傷勢因我而起,老人的身子骨,他們自己心裡最有數,不行,我不能讓他爹留下遺憾。
想到這裡,我對羅木說道,“你趕緊答應啊!”
“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怎麼答應!”
羅木這小子還是這樣拗,我趕緊勸他,“你爹都這樣了,說個答應有這麼難嗎?你剛才也說了,其實你心裡知道你爹對你好,你心裡也記掛著你爹,你就不能鬆鬆口。”
羅木咬了咬嘴唇,“我怕自己做不到。”
羅木爹見狀,趕緊說道,“木,你能做到,就算爹求你了,爹這輩子沒好好照顧你,最後這一件,也算是爹了了一塊心病了。”
看著老爺子這個樣子,我心裡也怪難受的,使勁兒地看著羅木,盯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那成,既然爹你說我能做到,我就答應,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小子還不至於太冷血。
“你今天晚上就跟阮昕把婚事給辦了,我是主婚人,讓你們孫爺爺證婚,你把阮昕娶過來,爹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羅木爹認真地看著他的兒子,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不是一個玩笑。
“啥?爹,你讓我娶阮昕?”羅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羅木爹肯定地說道。
“不成,絕對不成!”羅木的腦袋晃得撥浪鼓一樣。
“有啥不行啊,人家姑娘是模樣不行,還是性子不好,說話也敞快——”
“爹,人家是大學生,我怎麼配的上人家?”
“開始我也擔心人家不答應,姑娘念過書,人又漂亮,剛才跟這姑娘也說了,人家說願意,咱們家裡啥都沒有,人家都不介意,這樣的姑娘上哪裡找去——”
我在旁邊長大了嘴巴,愣愣地說不出話來,原來剛才羅木爹把阮昕自己叫到屋子裡,是這個緣故,怪不得羅木在院子裡呆得十分緊張,看來是有預感這件事情跟他有關係。
“爹,現在不比從前了,你那個年代的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任何事情都應該自己做主,婚姻大事也得自己決定!”羅木依舊沒鬆口。
“嘿,你這小子,人家姑娘這麼好,你倒是還牛上了!”
“爹,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一男,你說是不是——”羅木祈求地看著我,想得到我的應援。
我被夾在了中間,一邊是羅木爹,一邊是羅木,心裡覺得兩個人說得都有道理,我只是沒有想到,羅木爹籌謀的是這件事情,更沒有想到,阮昕就這麼輕易地答應的老爺子。
這女生是得有多喜歡羅木,帶著她掉井願意,毫無準備的成親願意,這也喜歡得太離譜了吧。
“我,唉!這讓我咋說。”我不知道該說啥。
“一男,你倒是說句話啊!”羅木急得都冒汗了。
羅木爹咳嗽了幾聲,繼續說道,“我這次傷得重,身子骨兒自己知道,挺不了多少時日了,從山上回來,我就沒下去這炕,雖說是一陣迷糊、一陣清醒的,你們的話我也聽個大概,阮昕這姑娘是因為羅木被那夥人抓過來的,怎麼說咱們羅家也欠人家一個人情,人家願意跟你,是看得起咱們——”
“爹,欠人家人情我知道,可是,那也不能——”
“你們剛才也說了,那個什麼南方的組織養精蓄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殺回來,今天晚上就把婚事辦了,剛才你也答應爹了,只要你做到的,就一定能辦,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爹一把年紀了,就算你再恨我,這最後一件事情,你怎麼也得——”羅木爹老淚縱橫的,有點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