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村長笑了,“不是,就是感激你,你是我們上水村男女老少的恩人,還不配帶上大紅花。”
原來不是要把我供上祭壇啊,這回我放心了,我從貢品變成了英雄。
既然水好了,我也不能再上水村逗留,孫爺爺給我留的字條說他在棺材裡面再呆上三天,今天就是三天期滿,明天一早,我們就得去墳頭接他了。
“那個,村長,既然泉眼好了,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回去了!”我對老村長說道。
“別別,好歹來了一趟,總得讓我們謝謝你!再說了,你不想看看那泉眼!”老村長對我說道。
說實話,我還真挺好奇那泉眼的,雖說之前並沒有看過,但是這老村長和三奶奶都說過,之前那泉眼噴的水,噴得有一天沒一天的,現在到底變成了啥樣子,能讓上水村的村民興奮成這樣,又是祭祖又是磕頭的。
這泉眼就在上水村的後山腳下,四面陰涼,周圍的植被也很好,一片鬱鬱蔥蔥的,泉眼的眼口有一些岩石,很自然地把泉眼中心的位置圍城了一圈,泉眼旁邊有一塊平整的石頭,就像是打磨過一樣,上面刻了“上水”兩個字。
泉水噴射出來一人來高,那水柱很粗,都能趕上一個成年人的手臂,水花四濺的,已經浸溼了周圍的泥土。
老村長感嘆了一句,“五年了,就沒看到泉眼這副樣子!”我知道他心裡高興,以這泉眼的架勢,別說是半命村和上水村,就是方圓百里的村落都來這裡吃水,估計都能供得上。
老村長點燃了菸袋,“吧嗒”地吸了一口,“小夥子啊,我說你是我們的恩人,不為過吧!”
“哪裡哪裡!”我連連擺著手,長輩給我帶了這麼厚的高帽子,我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在我家吃飯,咱爺倆喝兩盅!”
“不成,我今天下午必須得回去,明天還有事情呢!”說完這話,我打了一個哈欠兒。
“看你,一晚上都乏成這樣了,趕緊回俺家去,在炕頭好好歇歇,明天一早我就讓人送你回去,好歹吃完了晚飯,明個兒我在差人送你回去。”
村長都這麼熱情了,我自然不好拒絕,東北這地方就這樣,人家實心實意地請你,你要是再不給面子,就是不識抬舉了,何況我還是晚輩。
老村長這意思,是一定要晚上跟我喝幾盅,我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明天要是起個大早,孫爺爺那邊的事情也不至於耽誤。
拖著疲憊的身子,我躺在了村長家炕頭上,雖說是有些犯困,但是心裡卻有很多疑團未解,既然要跟何寡婦圓房,為啥她小姑子何小蠻就先上了,為啥何寡婦和何小蠻都沒有被我的血玉燙傷,為啥我跟何寡婦圓了房,這泉眼就真好了,難道說兄弟一水在何寡婦面前,真的一直就是個木頭。
至於這何寡婦,我為什麼跟她這麼熟悉,早上離開她的時候,我居然有了依依不捨的感覺。
想起了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我居然很傷感。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想到這裡,我一屁股從炕上彈了起來,撒開腿就往門外走!
“幹啥去?”村長老伴一把拉住了我。
“我,我想去那個院子看看!”我指了指何寡婦家裡的方向,有些難以啟齒。
“說好的,不是過完這件事情之後就不見面了嗎?”村長老伴兒問我。
她的意思我懂,圓房這件事情畢竟是我代替王一水做的,那何寡婦雖然昏迷著,但是畢竟是有些神叨,要是讓她感覺到了,昨天跟她圓房的只是一個替身,把這泉眼在憋回去可咋辦?
我有些沮喪,退回了屋子,心裡越琢磨越難受,明天一別,我就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人呢,昨天晚上炕上的時候,我的心裡有跟她回應的聲音,總覺得自己還有好多話沒有問她,就這麼回去了,我實在是不甘心。
“大娘,我保證不進何寡婦的屋子,畫像,我就看看畫像還不成嗎?就算我跟人家道個別!”我想村長老伴兒懇求著,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想去看她的願望這麼強烈。
大娘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矛盾,看來是動了惻隱之心,這個年紀的女人最禁不住小夥子磨她,磨著磨著就心軟了。
“那咱可說好了,就看畫像,別的不成!”
我趕緊跟大娘道了謝,連跑帶顛地進了何寡婦家的院子,一進正堂,那副畫像居然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