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村長,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問您?”我挫著兩隻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說,藏著掖著幹啥?”可能是昨天晚上和老爺子喝了酒,我們爺倆親近了許多。
“這個何小蠻是誰?”我問了一句,畢竟她是何寡婦小姑子的身份,我只從自己嘴裡聽說過,我需要多一個人求證。
“何寡婦的小姑子啊!”老村長說了一句,果然跟何小蠻說得一樣。
“就是小姑子?”我問了一句。
“嗯,就是啊!”老村長看了我一眼,“你問這話啥意思?”
“沒啥意思!我,就是感覺何小蠻挺奇怪的,比如那天在我們半命村鬧事兒的時候,為啥你們村的老少爺們都那麼對她言聽計從,再比如昨天,這事情本來就是不符合常理的,你們為啥,為啥還讓她——”我止住了嘴,有些事情,沒法交代地太清。
“奇怪不奇怪的,也跟你沒啥關係,你就辦好你的事情得了?”村長給我直接封了口,看來下面的討論無法進行了。
我到了村長家之後,見到了一個人,是個老太婆,滿臉褶子的,帶著一個黑毛線織的帽子,上面還有一朵紅花,這形象讓我想起了——媒婆。
村長老伴兒見我進了屋,介紹了一句,“這是五姑!”
“五姑!”我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
“晚上行房的時候,她帶著你去!”村長老伴兒說了一句。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行房就行房唄,幹嘛還跟著一個人。難不成還跟我給羅花解蠱一樣,我做著,旁邊有個老太婆在一旁瞅著,那感覺我知道,別提多彆扭了。
“那個,我保證不看何寡婦長啥樣,能不能別讓人跟著了。”我嘟囔了一句。
“一男,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那王一水就沒碰過何寡婦,久違未行房了,不知道這女人的經脈還通不通,得讓五姑幫幫你!”村長老伴兒解釋著。
我心裡一陣子噁心,就是一個昏迷的女人,辦這種事情,還需要經脈通不通!
“那,也成,咱可說好了,那我圓房的時候,不能讓五姑在一旁看著啊!”有觀眾的感覺實在是太彆扭了,我真怕自己到時候不頂事兒。
“行,那就讓五姑打通了經脈之後就離開屋子,到時候你辦你的,其實五姑在那裡也沒啥,五姑有經驗,什麼事情還能提點著點,今晚是圓房的良辰吉日,還是五姑給算的呢!”
村長老伴兒說這話的時候,五姑咧開嘴笑了一聲,露出了漏風的門牙。
“那也不用,我不用提點!”我堅定地拒絕了。
晚上九點的時候,我和五姑來到了何寡婦的院子,五姑先是對著何寡婦的畫像鞠了三躬,還上了三炷香。
東屋的門終於開啟了,炕邊上是紅紅的紗賬,把炕上的內容蒙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清楚裡面是啥。
“你先等著!”五姑囑咐了我一句。
只見五姑點燃了兩支紅燭,放在了炕頭炕梢的位置,然後從兜裡面掏出了一根麻繩擰成的草香,用燭火點燃了。
然後屋子裡面就是沁人心扉的香氣,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燥熱起來,看來這草有催情的作用。
五姑鑽進了賬子,然後就把帳子蓋上了,就聽見她前前後後地拍了幾下手掌,每次都是三聲。
我也不知道這老太婆在裡面幹啥,就覺得心裡有些鬱悶,面前的這面炕,何小江躺過,沒準何小江他爹也躺過,王一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我不知道,現在換成了我,總覺得我要是這麼睡上去了,心裡很彆扭。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五姑從幔帳裡面鑽了出來,“經脈通了!”她對我說了一句。
那她這意思,是不是我應該跟這何寡婦行房了,我長出了一口氣,讓自己定了定心神。
五姑看了一眼燭火,“時間差不多了!”緊接著從包裡拿出了一條長長的紅布,蒙在我的眼睛上面,“規矩還是不能亂,你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