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絆子?三奶奶說有人在中間使了絆子,那到底是誰使的板子,我想起來一件事情,我們跟著孫爺爺去北山治水的時候,三奶奶給我說有人偷走了第一次鎮水時,盛著我血的小瓶子。
“三奶奶,你的意思是?是不是有人故意地偷走了小瓶子,鎮水的銅鏡上面無法蓄血,結果水才控制不住的。”我問三奶奶。
“嗯,孫侯也說是這麼回事!”三奶奶點了點頭。
“那問題是,誰偷走的瓶子,偷這東西幹嘛?”
“我也是在想這件事,所以來找你商量!”
“三奶奶,我走的這一個多月時間,村子裡有沒有外人來過?”
三奶奶使勁兒地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村口的小橋都被河水沖斷了,外面人也不容易進來。”
“那就是村裡的人乾的?”
“你是誰?村裡?”三奶奶不太相信。
不光是三奶奶不相信,其實我也有點想不明白,“偷走這東西,明擺著村裡面要遭殃,村裡的人要是做了這事,不是讓自己家也跟著倒黴啊!”
“所以一男,我也想找你核計核計,你這出去一趟,有沒有什麼不符合常理的地方,我實在是想不通誰能偷走這東西。”
“嗯,我想想!”
我和三奶奶在西屋,我爹躺在東屋的炕上,娘知道我們要商量事情,就去了東屋。
三奶奶在我旁邊喝著茶水,也沒有打擾我,她知道這事兒不好想通,村裡面這麼多人,就是把所有的人挨個想一遍,也得大半個小時。
三奶奶讓我想一下這一個多月的經歷,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雖然心裡有些迴避,但是事兒已經這樣,你總得分析分析。
一晃走了一個多月,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九死一生的,我就感覺自己的心肝肺都要被掏空了,回憶起這些經歷,對我來講簡直就像剝了我的皮一樣難受,因為我一起想起這些事情,就會想起羅花、羅棋,甚至是羅門鎮村頭的老闆娘,不管是有感情的還是沒感情的,他們的死無疑都跟我有關。
到底記憶中的哪部分跟村子有關,有些難梳理,我想了半天,按照羅木的分析,官門上門的羅雲只是透過我能闖過官門八陣而分析出來了我身上有血玉,他應該不知道之前在我大伯墳塋地發現女屍的事情,所以,官門上門應該跟村子裡的人沒有什麼聯絡。
對了,那個組織,羅棋已經說到了女屍的消失是南方神秘組織導演的狸貓換太子,是她不瞭解的血玉那條線的所做的事情,而羅木也分析出來了我們村裡面肯定有南方組織的奸細,還說是這個奸細在我大伯下葬的時候,發現了女屍身上有血玉的事情,跟組織做了彙報。
如果說第一次發水,跟南方神秘組織有關,他們用發水對我和孫爺爺使了調虎離山之計,趁機換走了女屍,那麼第二次發水,是不是也跟這個組織有關。
組織在村裡的奸細透過偷走我的血,使水失去了控制,再次導演了這次發水。
可是,他們為什麼還要導演一次發水?或者說,在導演一次發水有沒有特別的目的。
女屍已經被他們偷走了,再次發水,又是衝著什麼來的,我想不通。
我使勁兒地想著當時羅木分析問題的邏輯,他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一條路走不通了,就要選擇另一條路。
那麼,如果這次發水,沒有什麼特別意義的話,那偷血就不是為了發水,現在問題來了,奸細偷血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腦袋已經快亂成一鍋粥了,羅木不再這裡,我的分析能力真的是捉襟見肘。
偷血的目的是什麼?偷血的目的是什麼?偷血是為了血玉?我給自己心裡畫了個問號,又馬上給了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