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當羅琴跟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我的心猛烈地震動了一下,我知道自己是被她刺激到了,但是這種感覺卻怪怪了,就像你的面前有一個長得可愛的刺蝟,既能刺到你,又想去摸她。
我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因為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陪她說說話,僅此而已!
“能不能跟我說說羅棋!”我說完之後有些後悔,發現這話說得有點不識時務,對面的女人在這裡向我示好,我卻提起了另一個女人。
果然,羅琴有些生氣,“你終究還是因為我的姐姐留下來,為什麼她就對你那麼重要!”
羅琴誤會了我和她姐的關係,我趕緊解釋著,“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次在山上遇到了你姐,她拿走了我的重要東西,我要不找到她的話,不只是我,我老家的整個村子都要跟著遭殃!”
羅琴懷疑的看了我一眼,“真的?”
我把手伸到了出來,“真的,我發誓!”
“我還以為——”羅琴說道一半停下了。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我趕緊轉移話題,如果跟女人在情感的問題上討論起來,那一時半會兒可是收不住的。
“什麼?你說?”
“你姐有男朋友,她還懷孕了!”
“啊,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我完全沒有想到!”羅琴長大了嘴巴!
“你難道不想見你姐?”我知道她肯定想,“所以,在尋找你姐的問題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了!”
羅琴望著窗外,感嘆著說道,“其實,你知道嗎,如果真像你說得那樣,她還活著的話,我還真是挺羨慕她的,五年了,我恨不得插上翅膀,讓自己飛出去,可是即使你插上了翅膀,總還是會有折斷你翅膀的人!”
我看著羅琴,知道她心中的苦楚,其實眼前的這個女人挺可憐的,於是勸著她,“新生活總會來臨的,我現在就是把腦袋提在脖子上面的人,都比你樂觀,你又何必這樣!”
“會嗎?”羅琴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那些在我這裡進進出出的男人,我早就麻木了,每天晚上我都不是我自己,只有今天晚上才是!”
她說到這裡,長出了一口氣,“行了,不說這個了,其實我今天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說說話,還好,你沒拒絕!”
“嗯,說話,隨時可以!”我也鬆一口氣,確定她不會一下子撲上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不過還得言歸正傳,“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五年前你姐姐那會兒的細節!”
“其實也就我之前和你說得差不多,那天她白天的時候出去了,晚上打雷下起了大雨。我們左等右等不回來,我便出去找,結果就看到了我姐!”
“那她衣服有沒有燒焦?”
“衣服倒是沒什麼變化,頭髮好像是燒焦了一塊!怎麼了,哪裡不對嗎?”羅花問我。
“以前我聽人講過,要是人被雷劈的話,可以造成短暫的窒息,會不會是因為你姐當時沒死,你看到的,只是死亡的假象!”我想起了以前接觸過的關於電擊的一些知識。
“你是說,我姐的死,是假象?”羅琴完全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
“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句,你姐當時停棺停了多久?”
“當時我姐被雷劈了,大家都認為她是不祥之人,都希望趕緊把我姐處理了,沒拉出羅門鎮就不錯了燒了就不錯了,根本就不能像其他人那樣停棺三天,出事的第二天早上,就草草的葬了!”羅琴說道這裡,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難道說?是我們把我姐活埋了?”
“這只是一種推測,有可能你們在下葬的時候,你姐根本就沒有死!”
羅琴愣住了,我知道自己這麼說肯定是讓她受了嚴重打擊,和羅花的死一樣,她把自己幻想成為了那個殺害姐姐的兇手。
果然,羅琴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窗外,有些悵然所失,“要是那樣的話,我們不就成為了殺害我姐的兇手了?我姐是這樣,羅花是這樣,為什麼?我這輩子造得孽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