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我得先吃飯再說!”羅琴說完這話,就在桌子上不緊不慢地吃了起來,羅木和我都沒了胃口,本來以為她就是來送個信兒這麼簡單,誰知道還把羅花得罪了。
羅木出了屋子,也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是羅花的哥哥,妹妹被人家擠兌了,他肯定也不開心。
實在沒心情陪羅琴吃早餐,我也跟著羅木出了屋子,羅木白了我一眼,“你小子挺有桃花運啊!”
“羅花不相信我,你還不相信我啊,那天晚上在壽仙閣,真的啥都沒發生!”
“我相不相信你的是一回事,可是人家看不看上你又是一回事,我告訴你,別的事兒,你再怎麼折騰都行,唯有一條,就是不能負了我妹妹。”羅木擺出了一副大舅哥的架勢。
“知道,知道,別人不相信我?你還不相信我?嘿,我就納了悶兒了,最近確實挺遭女人稀罕的?你說這幫人在回事,咋還都看上我了!”
自從血玉上身之後,第一個接觸的人是很知性的徐曼,剛剛接觸,就在山上給我說了一堆掏心窩子的話,第二個是清純羅花,就不小心看了人家洗澡,就發誓非我不嫁,第三個是閱人無數的羅琴,壽仙閣那晚上,我連碰都沒碰她,居然也槓上我了。
“我也不知道,難道是因為你傻?”羅木調侃了一句,我知道他沒真生我氣,惹怒羅花這件事情,責任又不在我,他是個明事理的人,應該不會遷怒於我。
說話的功夫,羅琴吃完了早餐,說了一句,“我娘同意開棺了!”
“真的嗎?”我激動地打了一個響指!
“對,那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吧!”羅琴說。
“啊?晚上!”我的腦袋裡頓時湧現了一副畫面,月高風清之夜,山間一個個清零的墳頭,上面的白幌子在那裡搖曳多姿的,想到這裡,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對,就得是晚上。”說這話的是羅木。
“為啥?”
“死人怕見光,你要是白天找她,一個是人多眼雜,遇到事情瞭解釋不清,再說了萬一羅棋正在裡面,白天開棺會折了她的陰壽!”
“成,那你可得跟我去!”自從給大伯守夜之後,我可不敢再一個人晚上待在墳塋地了。
“我當然跟你去,我們是兄弟嗎!”羅木回答得很痛快,就像是給我吃了一劑定心丸。
“我就不去了!我晚上還有‘工作’。”羅琴吃完了飯,用紙巾擦了擦嘴。
“你就不好奇你姐姐在不在棺材裡面?”
“有什麼可好奇了,賺錢要緊,到時候聽你們訊息就行了!”
嘿,這人還真是淡定的可以啊,自己姐姐都這麼不關心。
“不過,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我問羅琴。
其實關於羅花,有兩個問題我一直沒想明白,一是她既然是靠棺材進出的,我第一次在菜市場看見她的時候,她怎麼直接進了壽仙閣,二是壽仙閣工作的女人們,都是蒙著面紗的,為什麼她單單在我面前露出了真面孔。
羅琴聽我問完了這兩個問題,哈哈大笑起來,“第一個問題很簡單,我晚上在那裡落下了東西,自然要回去拿,第二個問題,你是第一個見了我身體沒有興趣的人,我很好奇你見了我的臉之後會怎樣,結果你還是無動於衷,這可能就是我對你心動的原因吧!”
天哪!這人什麼邏輯啊,就因為我對她無動於衷,她就看上我了?女人這思維?嘖嘖!太不靠譜了吧!
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羅琴居然給了我們這麼簡單的兩個理由,我忽然明白了,當時我從菜市場跟蹤羅琴進入菜市場的時候,壽仙閣的老闆為什麼騙我說沒有看到這個人,原來是對自己所從事的行當保密。
生活中就是這樣,你往往會因為主觀的原因,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複雜的問題簡單化。
羅琴走了,跟我們約好了晚上去她家,她走了之後,我忽然覺得好像還差點什麼事情!
對了,羅花不見了,這個女人擺平了,那個女人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