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趕緊從麵包車上下來,想跟著那口棺材,混進“壽先閣”,可是棺材剛被抬進去,“壽仙閣”的大門就關上了,沒給我倆機會。
“現在怎麼辦?”我問羅木,自打孫爺爺不在我身邊後,腦子好使的羅木逐漸成為了我的第二個主心骨,什麼事情都想問一問。
“我也沒有辦法,咱們總不能硬闖著進去吧!不行就在外面守一晚上。”羅木對我說道。
“啊?又是守夜啊,我倒是沒什麼問題,你大病初癒的,吃得消嗎?”我有些擔心。
“沒事,我能撐住,官門八陣都能撐下來,這點算什麼?”羅木拍了拍胸脯。
我和羅木就這樣在“壽仙閣”的外面守了一晚上,能聊的話都被我們聊了,就連我大伯是我爹的話我都毫不顧忌地跟他說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好像認識羅木很久的樣子,就這樣聊著聊著,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熬了一宿,我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剛要打個盹兒,被羅木一下子拍精神了。
“你看那是什麼?”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是昨天晚上從老太太家拉出棺材的那個箱貨車,天還沒亮,這車又停在了“壽仙閣”的門口。
“嘿,那車回來了!”
羅木給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你先別說話,看看這車做什麼?”
不一會的功夫,一口棺材從“壽仙閣”裡面抬了出來,放在了箱貨車上!
“還是拉棺材!”我喊了一句。
“到底是怎麼回事?”羅木也很疑惑,“不行,咱們還得跟上它,看看這車這次去哪裡?”
“成!”我回答的很爽快,轉念一想,“不行啊,我兜裡沒錢了,咋僱車!”
“一分都沒有了?”羅木問我。
“是啊,我總共就沒有多少錢,出門還沒敢多揣,怕萬一丟了——剛才那一百塊錢——”我解釋著。
說話的功夫,這廂貨車一個甩尾,已經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
在“壽仙閣”外面守了一晚上,等於沒有什麼收穫,兩個人回到了他家,心情有些沮喪。
羅花就在門口迎著我們,見我們回來了,就說了句,“我去準備早餐!”,她都熬出黑眼圈兒了,看來也一晚上沒睡。
我看羅花的臉紅紅的,好像有點腫了,趕緊上前詢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羅花低著頭沒有說話。
羅木斜著眼睛瞄了一眼西屋,對我說了一句,“爹回來了!”
羅木爹在炕上打著呼嚕,已經睡著了。
“叔回來了,怎麼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沒看見我妹臉腫了嗎?”
“是有點紅!”
“她肯定捱打了!”
“啊?為啥?”我張大了嘴巴問道。
“還能為啥?因為你唄!”
我笑了一下,“別逗了,這事兒跟我有啥關係,我可是費了牛勁兒才把羅花從上門帶回來的,怎麼你爹非但不高興,還打上人了?”
“你幫羅花解蠱的事情,現在整個上門都只知道了,姑娘家的,還為過門就跟男人睡覺了,這在羅門鎮是大忌,我爹臉上掛不住了,回來拿羅花出氣唄!”
“哪有這個理論!”我有些不服氣,“嘿,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生命重要還是所謂的貞操重要,再說了,羅花也沒給別人,就是給了我了,我到時候娶她不就完事兒了嗎?還至於發這麼大火。”
“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為什麼?”
“那我問你,你覺得羅花漂不漂亮?”
我低頭看了正在廚房生活做飯的羅花一眼,“漂亮是挺漂亮過的,只不過沒太長開!”
“嘿!哪有你這樣的,得了便宜還賣上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