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和張宇都不見了。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個骷髏頭也不見了。
我離開的時候,張宇還暈著,到出口再回來的我,來回也就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咋能都不見了。
我考慮的第一個問題,是我是不是把這個黑色骷髏頭落在了哪裡。
進廟堂的時候,我肯定是帶著這東西,但是還跟孫爺爺說什麼枕著睡覺害怕之類的,說什麼徐曼是醫學院的想放在她那邊,還被孫爺爺調侃了。
後來就出現了飛蛾,當時我記得我順手抓了一把這黑色包裹,當時到底是把它挎在了身上,還是為了保護徐曼不被飛蛾叮到,順手把包裹放在一邊了,我真是記不清楚了,畢竟,當時的情景太緊急了,心裡面唯一的想法就是保命要緊!
從案櫃背面往山洞裡鑽的時候肯定是沒有,因為那個洞口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要是我揹著骷髏頭的話,肯定是鑽不過去的。
所以現在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麼是把骷髏頭落在了廟堂,要麼就是落在了案櫃兒裡。
落在案櫃兒裡面還好說,但要是落在廟堂裡,那裡面都是蛾子,可怎麼辦?我可不想向張宇一樣被叮個半死。
我暗暗地下了決心,一會去案櫃兒裡面看一下,要是有那個黑包裹就趕緊拿回來,要是沒有的話,只能讓孫爺爺想辦法了。
可是,張宇和徐曼呢,這兩個人怎麼會這麼快就不見了?
我可以確定,我和孫爺爺走得是唯一的出路,這出路是我們費了牛勁兒才找出來的,我和孫爺爺在通往出口的甬道里面並沒有見他們兩個跟過來,而這個甬道里面也沒有別的岔路口。
而且孫爺爺說,張宇還得兩個小時還行,這兩個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難道是?
他們是從入口出去的,可是入口的地方有成千上萬的白蛾子,那他們是怎麼出去的?
莫非是?那些白蛾子沒有了?
趕緊得去那個案櫃兒裡面看看。
從案櫃兒的背後鑽了過去,令我那句讓人害怕的山神乾屍依舊放在那裡,唯一不同的就是,案櫃兒的通向廟堂一側的櫃門開啟了。
我試著從開啟的櫃門探出了腦袋,廟堂裡面的白蛾子竟然都不見了,而且我也沒有發現那個我裹著黑色骷髏頭的包裹。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雖然這個結論很不敢讓我相信,那就是徐曼和張宇拿著骷髏頭跑了。
可是,張宇是怎麼醒的?外面的那些白蛾子是怎麼消失的?還有,徐曼和張宇拿這個骷髏頭做什麼?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只知道骷髏頭作為我尋找女屍的唯一線索又斷了。
我現在的心情就像那首歌裡唱的那樣,“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這事情簡直是太蹊蹺了,昨天到今天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如果沒有孫爺爺我真不敢相信我周圍發生的事情就是真實存在的!
不行,我得去找孫爺爺。
——
孫爺爺在出口等我,不緊不慢地吸著煙,看到我雙手空空的,垂頭喪氣的樣子,說了一句,“沒找到!”
我點了點頭。
他抽了一口煙,對我說了句,“我就說嘛?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我想起了這兩個人剛進廟堂的時候說過的話,他說這兩個人太熱情了,還說什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先別說這個了,那個錦盒還在不在?”孫爺爺問我。
“在,在這個在我兜裡!”我趕緊把錦盒拿出來給孫爺爺過目,不過看到了錦盒,我又想起了一樣東西,白玉,那個白玉我沒有帶著。
“哎呀!你看我這個腦子,咱兩個出來的時候,那個白玉和銅牌都在控制出口的機關上面扣著,我忘了拿下來了。”我使勁兒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懊悔極了。
孫爺爺吐了一口吐沫,把菸頭扔在了地上用鞋底兒猛捻了幾下,“走,我跟你回去看看。”
“啊?不會吧,還得回去!”剛剛又走了一個來回,我的體例是在有些不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