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自我保護,我抱著腦袋蹲在的地上,奇怪地是,卻沒有棍子打過來,而我看到的金星,是那隻貓的爪子在飛舞。
原來想要打我的人,都被這隻貓給撓了回去。
再看錢家那些人,剛才還在我面前飛揚跋扈的,現在卻七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捂著臉在那裡嗷嗷直叫。
我站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那些試圖收拾我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就在大家驚慌的時候,那隻貓“瞄”的一聲,縱身一躍,居然跳過了那條小河,大搖大擺地在河對岸的方向走遠了。
還有更離譜的事情,剛才距離堤壩有一段距離的河水一下子漲了好幾米,水勢在剎那間蔓延到了人們的腳下。
一些大人們護著孩子後退著,而河水蔓延的速度已經超過人們撤退的速度。
已經有幾個孩子被洪水衝倒了,我趕緊幫忙抱起了衝倒的孩子,“快撤!”我衝著大家叫著,“傻站著幹嘛?等死啊!”
大家趕緊往山坡上跑,我下意識地捏著那塊血玉祈禱著,不幸中的萬幸,洪水並沒有一直蔓延,當它湧到山腳下的時候,慢慢地退了回去。
沒人再追究錢老七的意外到底是誰的責任,剛才的洪水讓大家驚魂未定,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被洪水帶回去的,沒有活人,只有那剛剛被打撈上來的錢老七的屍體。
大家還哪敢在河邊久留,都相繼散去了,我跟我爹孃回了家,趕緊修整了一下院牆,目的是為了抵擋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再次出來氾濫的河水。
我忽然發現,我家院子裡面楊樹的葉子也黃了。
我趕緊跑出去看了一圈,整個村子,只有我家和大伯家院子裡的楊樹葉子黃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只有我們老劉家的楊樹樹葉黃了,而別人家院子裡的樹都是正常的。
難道這一切都是註定的?我猛地想起了薩滿法師臨終前,關於整個村子要遭殃的預言,還有那關於我爹的質問。
會不會所有一切的根源跟我們劉家相關,如果真的是這樣,到底差頭在那裡?
我仔細回憶著薩滿法師的話,“本不該滅的香燭滅了,本不該吃魚的雞吃魚了,本不該著地的腳著地了,本來不該出現的貓出現了,本來可以冥婚的,卻被別人先入為主了,所有的一切都出差頭了,我鎮不住了!”然後他指著我爹,“為什麼出差頭兒了,你心裡應該最清楚!”
為什麼爹最清楚?法師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行,我得問問他們,視察了全村的楊樹之後,我帶著疑問回到了自己家裡,看見了我娘在我屋裡等我。
她手中拿著一件東西,“這東西是從哪裡弄來的?”
娘手裡拿的東西,是我在大伯家裡翻到的小孩子出生時候的肚兜兒。
“就在我大伯家裡翻到的,怎麼了?”
“沒,沒什麼!”娘沒有多說話,不知道怎地,我總覺得她的臉上有些異樣。
——
吃完了晚飯,我在西屋裡待著,思考著要不要跟爹談談,卻聽到了東屋孃的哭聲。
娘這是怎麼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也沒被段家的人給怎麼樣了,她幹嘛要哭。
“你們哥倆做得這個事情,都讓人寒心!”娘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對爹說道。
“都是親兄弟,什麼正位側位的,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爹嘆了一口氣,猛吸了幾口菸袋鍋子。
“造孽啊!造孽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娘在那裡排著大腿,絕望地喊道。
等等,娘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不行,這事情,我一定要跟一男說,村裡的人要倒黴,都是咱家做的孽啊!”娘哭著喊道。
“你娘們家家的,別瞎說,什麼叫咱家做得孽!”我爹衝著我娘喊了起來,“你要是敢說,看我打不折你的腿!”
娘沒敢再說話,依舊在那裡哭,到底他們又什麼事情在瞞著我,我在心裡話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不行,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搞清楚。
剛要進爹孃的屋,卻看見院門口來了一個人,我趕緊迎了過去,是“半命村”的村長!
村長今年六十多歲了,這是村子裡面德高望重的人物,在門口出現了,我自然要出去迎接!
也許大家有些迷糊,為什麼這個人活過了五十歲,那我告訴你們,因為她是個女人。
她和我爺爺是一輩兒的,按照輩分我應該叫她“三奶奶”!
和村裡的其他女人不同,這是我們村裡面唯一一個有地位的女人,男人們都的顧忌她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