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幾乎想也不想的搖頭道:「不行,皇上最忌諱俺們勳貴私下聯絡,而且你找他們談的又是商稅的事,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藍斌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忌諱,幹嘛還偷偷摸摸的。這不是平白惹人生疑嗎?再說了,錦衣衛的耳目遍佈全城,而時下又處於敏感時期,你再怎麼注意,也躲不過錦衣衛的耳目。
又何必掩耳盜鈴呢?
想著,他勸道:「爹,我要和那些叔叔伯伯談的事,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不必忌諱。皇上即便是知道了,也沒關係。」
「倘若遮遮掩掩,反而惹人
生疑!」
「即使如此,那俺明天請他們來府上!」藍玉猶豫再三,還是聽了藍斌的勸。
藍斌點了點頭,又道:「爹,早點回去休息吧!時間太晚了,我就不去後院給大娘、娘她們請安了!」
「嗯,你也回房歇著,明日你還要去大本堂進學呢!」
藍玉這會兒心情稍微好了不少,和藍斌寒暄兩句,便各自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次日申時一刻,藍斌從大本堂下學,回到藍府時,吉安候陸仲亨、延安候唐勝宗、南雄侯趙庸、平涼候費聚,韓、國公李善長之弟李存義等人,已經齊聚藍府正堂。
藍斌來到府上正堂,在藍玉的介紹下,依次向李存義等人見禮,相互寒暄上兩句後,脾氣火爆的吉安候陸仲亨,按耐不住道:「藍斌侄兒,你讓你爹把俺們找來,有什麼事嗎?」
李存義等人也停下了寒暄,放下了手上端著的茶杯,都一臉笑意的看著藍斌,等著藍斌的答覆。
他們和藍玉是親如兄弟的朋友,雖最近因商稅的事,關係鬧得有點僵,且藍斌還明目張膽的支援商稅,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但他們在感情上,還是將藍斌當成自己的侄子後輩。
也正因為這點,他們才在接到藍斌託藍玉傳來的話後,欣然赴約。
「陸叔叔,諸位叔叔伯伯,小侄兒今日請諸位叔叔伯伯來府上,是想和諸位叔叔伯伯,談談朝廷商稅的事!」藍斌又行了禮後,才道。
「這有什麼好談的?朝廷那是在徵收商稅嗎?那是在割俺的肉!」
說起這個,陸仲亨就一肚子火氣,朝廷剛提出徵收商稅時,他就不同意,但想到商稅稅率,不過三十稅一,迫於皇上的旨意,勉強忍了下來。
可誰知,朝廷剛透過試行商稅不久,又要調整商稅稅率,而且稅率比例還越來越高。
按照傳聞,吉安候府名下掛靠的商戶,一年到頭賺的銀子,拋開人吃馬嚼,本就不多。再給朝廷繳納商稅。
吉安候府還能落下幾個子?
「仲亨兄,那麼大聲音幹什麼?別把藍斌侄兒嚇著!」
平涼候費聚瞪了陸仲亨一眼,又道:「藍斌侄兒,你今兒把俺們找來,不會和你爹一樣,勸俺們支援商稅吧!」
「你要是說這個,那還是免開尊口吧!別傷了俺們叔侄間的感情!」
「老費,你…」
藍玉皺了皺眉,剛不高興的吐出三個字,就被藍斌攔了下來,笑呵呵道:「費叔叔,諸位叔叔伯伯,侄兒今兒找你們來,是想和你們談一筆買賣!」
「什麼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