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這個字眼往野獸身上放很合時宜,朝刑珏身上放便不和。
他的眼睛形狀尤其漂亮,細細的丹鳳眼,中間眼皮略薄,撐起來了些圓,笑與不笑都是一副清風冀月的爛漫君子,配上溫柔多情的語調,哄著人心會跟著化掉。
這會不多情更不溫柔,微微眯起,唇線筆直的看著司瑤,攬著她腰的手勁大了不少,類似於掐。
司瑤疼的咬住了唇:“你喝多了。”
刑珏看了她半響鬆開手。
醉醺醺的轉身去摟剛被他蠻力一推嚇到的另外一個女人。
看樣子得一會,司瑤起身,去門外站著等。
徐勉跟出來:“瑤瑤姐,你大姨媽來了嗎?”
司瑤怔了下,有些不好意思:“把脈還能把出來這個?”
“嗨,我哥連流產幾次都把得出來,我不行,月經和流產都分不清。”
司瑤噗嗤一聲笑了:“也很好了,畢竟沒專門學。”
現在這社會,這麼溫柔的很少見,徐勉撓撓頭臉紅了:“我現在住我哥那,有時間來吃飯。”
徐勉哥哥徐易年的院子和刑珏的距離很近。
司瑤敷衍的點頭:“有時間一定去。”
“說定了。”徐勉不好意思的伸出小拇指。
司瑤微曬。
不是說年齡和刑珏相仿嗎?怎麼有點幼稚。
徐勉平日裡不敢,畢竟這是刑珏名義上的未婚妻,不是單身,但今天喝的有點多了,抓起司瑤的手和自己的勾在一起,嬉皮笑臉道:“一言為定。”
“什麼?”一聲笑問。
徐勉回頭,手還抓著司瑤的手:“瑤瑤姐去我家吃飯。”
刑珏的醉意似乎褪盡了,很冷淡的倚著門框點了根菸,煙霧燻騰而上,話語透過煙霧平淡的像是在開玩笑:“現在去吧,天黑好辦事。”
司瑤瞳孔劇烈的縮了縮,有些不可置信。
徐勉也清醒了些,鬆開司瑤的手不好意思的撓頭:“阿珏別生氣,這是姐。”
“沒生氣,說認真的。”刑珏咬著煙,唇角噙笑:“需要我送嗎?”
說的好像是認真的。
徐勉嘴巴開合半響,鬼迷心竅的蹦出一句:“你終於要和阿霓結婚了?”
刑珏笑意加深:“是。”
刑珏和司瑤一前一後的朝門外走。
司瑤開車,後座刑珏點了根菸。
“就算你和刑阿霓結婚,也沒必要這麼侮辱我吧。”
刑珏:“侮辱?”
語調拉長,弧度帶了些淺笑。
司瑤沒忍住,踩了剎車停下:“你要結就結你的,用不著現在就給我安排下家。”
“為什麼不用我安排?”刑珏眼睛看向窗外,語調平淡:“這個不比那餓男強?”
司瑤氣笑了,回頭看向他:“的確比你這個餓男強。”
司瑤說完便後悔了,清醒的刑珏反覆無常陰晴不定,醉酒的刑珏只會更甚。
深呼吸半口氣往回找補,溫聲細語的試探他究竟是真結還是假結,畢竟今天剛打聽到,阿霓在國外玩的是真的嗨:“什麼時候結婚?我提報給爺爺。”
“爺爺……小點那會,你總叫他老不死的。”刑珏輕笑一聲,不等司瑤接著說,笑道:“一個月後,我和阿霓結婚,你,做我倆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