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對阿姨的話有質疑,但你放心……”
孔優利似乎還在說著讓路小曼動搖的話,卻不想這丫頭竟然直接走了過來,就站在她的面前。那一臉微笑的模樣,倒也讓她相信了些許。她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架勢,就是再雞賊的路小曼也會上鉤。如此想來,這件事情十有八九能成功。只要再稍作堅持,這臭丫頭就是不答應也會答應的。只要一想到那張支票,孔優利就覺得自己已經扎進了錢堆裡一樣。那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鍋裡還在燒著熱油,但因為是老房子,路大寬也沒有安裝抽油煙機的打算。這麼些年他早就習慣了,再加上這裡的通風很好,安不安裝其實都一樣。
這看似要挽上胳膊的樣子,卻不想這白皙的小手已經伸向了那冒著熱氣的油鍋。不管了,反正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她就小心點好了,只要這熱油不濺到身上,應該不會有什麼的吧。
只是路小曼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孔優利也是做好了準
備,就像這製造一場混亂,然後再將這罪名栽到這臭丫頭身上。如此一來,這兩個身份尊貴的男人自然會對這臭丫頭心生厭惡。只要心生厭惡,那麼他們之間自然就會產生隔閡。而這個時候再等遙遙進入,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至於受傷,無所謂了,反正她這也一把年紀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只要遙遙能成功,那還用在乎這些嘛。去醫院花點錢,沒準還能比現在更好呢。
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孔優利也是一樣,永遠不會安於現狀。
“啊……”
“啊……”
她們的動作是那麼的統一,就連聲音也是一樣的統一。如果不是知道兩人都在廚房的話,還真會讓人誤以為是一人。
兩道慘叫聲起,伴隨著東西砸向地面的聲音,讓客廳裡的三人瞬間起身奔向了廚房,也只有後知後覺的路遙遙最後一個到。
明明都是在小心翼翼,可誰想這地上還有水。避開了熱鍋卻避不開熱油,這一下可是讓兩人都遭殃。倒是路小曼眼疾手快的使了點小聰明,才讓自己減少了傷害。倒是被推了一把的孔優利。似乎就不是這麼樂觀了。
不同地方的燙傷,讓孔優利直接哭了起來,但也只是微抽的流淚。她也想慘叫,她也想哀嚎,可如今這個時候她只能強忍,目的就是為了等人來。不過好在這三個男人出現的夠快,讓她直接靠在了碗櫃門上,捂著身上被油燙傷的地上哭喊道:“小曼,你怎麼能這樣。我也只是一時口快的說了那麼一句,你怎麼能這樣。我知道,你對遙遙和開元的事情還沒有放下,可你也不能如此啊。紙是包不住火的,你這樣真的不行的。聽阿姨一句勸,好好珍惜眼前人吧,霍少真的是個好男人。”忍著身上的痛,孔優利噼裡啪啦的說著。那模樣,別說還真像那麼回事。
“胡編亂造滿嘴放炮,孔優利你還要臉麼,這樣的話你都說的出來,你的東西好像掉地上了。”隱忍又憤怒的模樣,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路小曼還忍不住的翻起了白眼。沒想到這女人也會來這一招,腦子轉的還挺快啊。要知道這可是她的想法,如今倒是被這個女人給搶先了一步。只是臨時改變計劃的話,她怕會接不上。既然如此,那她還是按照原計劃來進行好了。
這種時候,大家就各憑本事來表演好了。
東西掉了?孔優利下意識的往地面看去,然而卻是什麼都沒有。該死的,她竟然被這個臭丫頭給耍了。但也只是瞬間,狡猾的孔優利便反應了回來,依舊捂著那被燙傷的地方與聲淚下的說道:“小曼,我知道你討厭阿姨,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啊。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就是了,你這樣做是在犯錯啊。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算是你半個媽啊。”眼淚是真的,情緒也是真的,至於這說出來的話,呵呵,誰要信就誰信好了。
先發制人這種事情,那自然是誰先誰有理,就像這個時候一樣,那絕對要第一時間開口才是最能讓人相信的。
路小曼就呵呵了,看著孔優利那挑釁的眼神,她還能說點什麼嗎?就說有坑,感情是在這等著她呢。
但可惜的是,這算盤根本就沒有打對。
雖然很痛,但路小曼還是忍不住的笑了起。牽動嘴角,就是笑起來都覺得疼。她也沒想到這油會濺到嘴上來,要知道她已經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可還是一樣沒能逃脫,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毀容。然而現在這個時候想這些,恐怕也是追悔莫及了。
孔優利的確是想著速戰速決,畢竟只有這樣才能更快的去醫院。但可惜的是,路小曼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就算是自己跟著難受,她也不管了。現在出氣才是最重要的,怎麼著也不能便宜了這個女人不是。
她不會像孔優利那樣直接拿哭來說事,有時候眼淚並不能代表成功。以為哭就能博取大家的同情嗎,雖說以前的她們是這樣成功的沒錯,但這一次她路小曼偏偏就要背道而行,讓這個老女人好好看看,不是流幾滴眼淚就能成功。更何況她的倔強本來就不允許她流眼淚,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隨便吧,阿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好似妥協的模樣,只是那晶瑩的淚珠卻一直在眼眶中打轉。
這句話說的,讓三個男人都沉了臉,一致的看向了還在地上低聲哀嚎的孔優利。
路遙遙是想幫忙,可如今這個時候,她也不敢說什麼。霍少在這裡,孫少也在這裡,她要是向著媽媽的話,怕是會遭到厭惡。思前想後一番,路遙遙還是打消了心裡的念頭。
“到底怎麼回事?”陰沉著一張臉,霍子御開口問道。特別是在看到這小女人身上的紅腫時,他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該死的女人,剛才還是好好的,轉眼間就把自己弄成這樣。要不是現在時間地點不對,他還真想把著小女人拽起來狠狠的教訓一頓。把自己弄成這樣,是覺得自己皮厚嗎。
地上的兩人不由得抬頭看向了這個說話的男人,相對於孔優利的略微恐慌來說,路小曼只是委屈的癟了癟嘴。心想這男人還是無情,她都成這樣了,難道不是應該直接把她打橫抱起然後火急火燎的去醫院嘛。結果倒好,這男人還好似無事的站在這裡問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難道自己不會看嗎?
“霍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只是和小曼說讓她跟您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卻不想這孩子惱羞成怒,直接將油鍋打翻。霍少……”動了動身子,但因為坐的太久,孔優利只覺得自己的屁股都麻了。再加上這身上的痛,她是想動一下都困難。
但可惜的是,這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路小曼給吼了回去。
“你放屁,明明是你覬覦爺爺給的彩禮,該說什麼那錢就應該給你和路遙遙用。說什麼你把我養這麼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呸,你還要不要臉了,養我,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你敢說出來嗎?要不是爸爸在家,恐怕我這條命都沒了。還你養我,從小都是我撿路遙遙的來,你們不要的才是我的。還有平時的零用錢和生活費,哪個不是我自己去打工掙來的。真以為路遙遙有那麼好心嘛,那些錢到最後還不是進了她的褲兜。”越說越激動的樣子,路小曼完全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把以前的種種都拿出來說了起來。
對付一個是對付,對付兩個也一樣,那不如直接一鍋端的好,省得還要分兩次進行。
只是對於以前的種種,她路小曼早就不在乎了。至於現在說出來,那也是沒事幹了才說的。反正有人聽,那她就說出來好了。
“阿姨,你真的太貪心了。霍爺爺給的彩禮你想要,就連我的老公你也想算計。從小到大你們什麼都搶,是不是如今連我的幸福你也要搶呢。”這一次,路小曼倒是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兩人都在說,可問題是到底該相信誰,就成了現在最大的問題。兩個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受傷,如果只是單方面的傷害,這兩個人都受傷就有問題了。
霍子御清楚,就這小女人的狡猾來說,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的。可如今這造型,霍子御是真的生氣了。
“路小曼,你胡說。霍少,老路,你們不要相信她,我真的沒有。彩禮的事情是真的,可破壞你們感情的事情,我孔優利絕對不會做。”艱難的移動著身子,孔優利蹭到了霍子御的腿前,就差直接抱大腿的造型了。
還再演,這女人還真是有夠戲精的。算了,要戲精就戲精吧,大不了大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