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的提示讓人沉默,四個女孩都講視線放在了路小曼的身上,卻不想得來的只是沉默。
刻意的開了靜音,影片裡的畫面完全可以用噁心來形容,至於可信度,路小曼的動作就是按下關機鍵。不管是真是假,這都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有人自己作,那就隨便她好了。畢竟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想怎麼就能怎麼的,那也要看人家是怎麼想的了。四個女孩的好奇換來的是路小曼賊兮兮的笑容,感情這手機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一樣。但路小曼不說,誰也沒有多嘴的去問。
不過對於這影片,路小曼還是好心的隨手轉發了一下。至於其他的事情,那都不關她路小曼的事情了。關機那是肯定的,目的就是不想被人打擾,不管是誰。現在的她只想好好的讀書,然後再好好的想想未來。安靜的課堂裡,路小曼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為了自己,她現在必須要努力才行。專業知識學好了,出去以後才能找到活路。
“砰”的巨響打破了原本的安靜,只見一對中年男女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便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請問……”
“路小曼你給我出來,別以為你躲著我就找不到你了。你這個掃把星,離開了路家還要禍害我女兒,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好吃好喝的把你這個孤兒養育成人,結果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嗎?早知誰這樣的白眼狼,我們會養你才怪。”想人家這都點名道姓的說了,饒是路小曼想裝作不認識也是不可能了。頂著所有人的視線,路小曼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阿姨,有什麼事就出去說,別在這耽誤大家學習。”看著孔優利這八婆叉腰的造型,路小曼也是很有禮貌的說道。人家瘋狗勢的對待,她總不能瘋狗勢的回禮。畢竟教養這東西,那還真的是與生俱來的。
“呵,出去說,出去說什麼。當著眾人的面你都不敢說,這出去了還有可能說嗎?你當我是傻子嗎?路小曼,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又什麼就衝著我來,遙遙是無辜的。她可是你的妹妹,就算你再有不滿再恨我,也不能對遙遙下手啊。”這一下,孔優利也算是說出了來此的真正目的。不為別的,只為路遙遙。
天知道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她這個當媽的有多擔心,聽著自家寶貝女兒哭著求救,她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想問問人在哪裡,可回應她的只有惶恐的尖叫。那一刻孔優利就斷定路遙遙事出事了,而在後面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那頭只剩下無人接聽了。楊開元那他們聯絡過,可人家直接說不知道,只是暗示性的提到了路小曼。“路小曼,你到底把我女兒怎麼樣了,你快點把她放了。”看著這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女孩,孔優利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憑什麼她的女兒消失不見,而這個臭丫頭卻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享受。
所有人都在等著路小曼的回應,這樣的沉靜算的上是坦然嗎?當然也有另外有一種可能,反正他們只是吃瓜眾,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他們都能接受。
“呵呵。”嘲諷的笑意在這張小臉上展現,路小曼是真覺得可笑了。不光是她,就是坐在旁邊的四個女孩也一樣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那就隨便你好了,說不說是你的事情,當然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看著孔優利這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路小曼也是樂了。真心是母女,說話做事的風格還真是一模一樣。這要不是知道她們是倆母女的話,還真以為是一個人呢。
“既然你都說她是我妹妹了,那麼也就代表著她是一個成年人了,腳長在她身上,她想去哪裡還不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又不是她的監護人,你又憑什麼來找我要人呢。你這個親媽都不知道的事情,我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又怎麼會知道呢。”一句話道出了事實,自然也被所有人認可。“在座的,甚至是整個巾尚都知道我被你們敢出了路家,這都要拖路遙遙的口福。要不是她大肆宣揚的話,沒準你說的這些話還真能拿捏的住我。可如今的問題是,我已經不是路家的人呢了,自然也不想和你們扯上關係。所以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好不好?從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母女二人的,我吃的用的也都是你們不要的。就連在巾尚的生活費都是我自己掙的。如果你不信的話,倒是可以去看看你們家的衣櫃,真以為路遙遙的名牌是她省吃儉用出來的嗎?你那全都是我的生活費。”
孔優利不是沒有見識過路小曼的牙尖嘴利,只是不曾想她竟然會在路大寬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話,她哪兒敢說這樣的話出來,那絕對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然而現在,這估摸著是要撕破臉了。“路小曼,你現在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聽聽你說的那些話,那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嗎?就算是心有怨氣,遙遙也是你妹妹,你怎麼能做出傷害她的事情,難道我以前教你的那些道理你都忘了嗎?”一直沉默的路大寬終於開口了,他一直在沉默,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開口而傷害到這個孩子。可聽著剛才那些話,他這一顆懸著的心也是被大石頭給壓住了。
這還是那個善良的孩子嗎?為什麼忽然之間會變成這樣?這是路大寬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事情,當然也是他最為難過的事情。
如此的話語,裡面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心下的難過也抵不過臉上的笑意,其實在這個男人出現的那一刻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嘛。如果相信的話,就不會跟著來這裡。如果相信的話,就不會任由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說到底還是不相信,真不知道一開始的自己到底是在奢望什麼。
“我知道你不信,當然我也沒指望你相信。不過也謝謝你們的養育之恩,尤其是你。”在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路小曼是看著路大寬說的。她心裡清楚,如果沒有這個男人,就不會有她路小曼的存在,更不會有她的現在。
不想繼續留在這裡,走下臺階的路小曼沒有去看站在一邊的夫妻倆,就這麼徑直的朝門外走去。
可就在下一秒,突如其來的動作看得所有人心驚。
孔優利伸手拽著路小曼的馬尾用力一扯,讓毫無防備的路小曼硬生生的向後退了好幾步才險些站住腳。
對於這樣的突然,路小曼真的可以說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真沒想到孔優利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動手,這是不要形象了嗎?可話說回來,如果沒有路大寬的縱容,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
想到這個可能,路小曼這心裡也是一陣苦澀。
“路小曼,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給你臉了。”一改剛才的溫婉可憐,現在的孔優利才是真正的潑婦之氣。厲聲厲氣的威脅,連帶著那張精緻的臉都開始變得扭曲了起來。“我告訴你,如果遙遙出了什麼意外或是受到丁點傷害我都要你好看。我倒要看看,你這什麼都沒有的臭丫頭還能怎麼翻天。”這絕對不是孔優利的放狠話,她是說到做到。她的遙遙那麼精貴,她的遙遙還沒有嫁入豪門,她的遙遙還沒有……
孔優利這一出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連吃瓜眾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誰還不是個小公主了,就算不是親生的也不用如此狠毒吧,這光是看著就覺得肉疼,完全無法想象這要是發生在他們身上會如何。
“鬆手。”低沉的兩個字,也是路小曼最後的耐心。已經給足了面子的她也是忍無可忍,欺負人欺負上癮了,真當她路小曼不敢還手了是不是。
今時不同往日,有些事情也並非一味地忍讓。
“鬆手,哼,你今天要是不把遙遙交出來我就是把你頭皮扯下來都不會鬆手的。”孔優利也是做好了死磕到底的準備,既然這臭丫頭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好了。
“啊”
忽如其來的慘叫聲,讓這個原本還氣勢高昂的女人直接躺在了地上。路小曼只是一個過肩摔,在捏住那不細的手腕時,便將自己的頭髮給抽了出來。
她知道孔優利的痛處,自然是要對症下藥。要知道她們的交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於這個女人的弱點她知道的太多,只是一直沒有正面交鋒罷了。至於這一次,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她路小曼不是軟柿子,就算以前在路家是,但也不代表現在的她還和以前一樣。既然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那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人不見了就自己去找,別跑我這來,我不是你們家的保姆,更沒有那個義務。”看著還在地上哀嚎的孔優利,路小曼冷聲說道。
此時的她渾身上下都在釋放著冷死,一張小臉上也是說不出的陰沉。
在眾人吃驚的注視中,路小曼轉身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