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各退讓一步，我等下睡沙發，你睡床。如何？”
他都這麼說了，墨初也不好再拒絕。
“嗯！”
在飯桌上，兩人很有默契地沒有提下午發生的事情。
對於墨初來說，發生過的，就像一塊布沾染了咖啡痕跡，洗過之後，布料還是那樣乾淨，但不可否認的是，它曾經確實是有過被咖啡弄髒的痕跡。
洗得去，但已經抹不去。
對陌清言而言，他不提起，怕會二次傷害她。
因為吃的比較晚，菜類一直都是很清淡，不是蒸就是煮，極少是炒的。
墨初也沒啥胃口，隨意吃了一點，就很疲憊地放下筷子。
“你給我換的衣服？”她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何時換成了一件睡袍。
“嗯！”他如實地回答。
“？？”
她抿了抿嘴，“為什麼不讓張媽來換？”
張媽也是住在這裡，平常會負責他的飲食和清潔。
“張媽他兒子結婚了，她過去幫忙。這裡也沒有其他女人了，我只得幫你換了。”他略顯有些無辜。
“那我先去洗澡了，你慢慢吃。”訓練過後，哪怕是冬天，也會有一點汗味。
“好，我來收拾這裡。”
陌清言一身墨色睡袍，站在空調面前，靜默了許久。
等墨初出來，發現房間的溫度有點低，但也不是很低，就是能感覺到跟剛才睡覺的溫度不一樣。
陌清言已經拿著一張薄薄的棉被，睡在沙發上了。
幸好沙發夠寬敞，夠長，能容得下他的身子。
“你睡著了？”
“還沒，怎麼了？”
墨初望著他身上那張薄被子，再看看大床上的那張厚被子，明顯不一樣的厚度。
他把最暖的那張被子留給自己。
“這裡沒有多餘的被子嗎？”
“有，不過太久沒使用過，有一股黴味。”
“沒事，我蓋就可以了，你把這張被子拿過去吧。”
眼看著墨初要到客服找被子，陌清言說，“我剛扔到垃圾桶，味道太大了。”
“也不冷，我蓋這張被子就可以了。”陌清言翻了個身，腦袋面向沙發內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