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著曹經理,他說:“陵墓的祭壇遺址,在那條路的下面。墓碑在主樓地下室下面,石人,石馬,在旁邊的河道里。地宮的具體的位置,我還沒有算出來。”
陳珊正色道:“你們這是明目張膽的盜墓!”曹經理苦笑,“我知道,做這事情犯法!可我身不由己啊!”我拿起圖紙看了一下,“你們這工程,誰是總負責人?是李虎還是洪亮?”
曹向榮搖頭,“不是,李虎只是個敗家子,好色,還不學無術。洪亮是李虎的顧問,但也就是個看風水的。真正指導發掘古墓的,是一個女的!”
我心頭一顫,“你見過她嗎?”他搖頭,“那個女的很低調,我只見過一次。還是在李虎的車上看到過。她年齡不大,三十多歲的樣子。李虎對她很恭敬。那個女的對李虎很冷淡,來了五六分鐘,沒有說一句話。”
他指這圖紙,“這就是那女的帶來的。我覺得,這女人對這個考古學應該很有研究。對這一帶的地形地貌,風土人情,幾乎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陳珊看了我一眼,“賈倩倩的外婆家,就在這附近。她從小在她外婆家生活,直到二十多歲,才到中州市區生活。”我說:“倩倩是個會計,考古學這麼深奧,她怎麼能懂?”
陳珊冷笑,“你知不知道,賈倩倩的外公是什麼身份?”我搖頭。陳珊問我:“聽說過摸金校尉嗎?”我點點頭,“好像是三國時期,曹魏的曹操建立的特殊部隊。專門倒鬥摸金!以後,凡是做掏墳營生的,就稱摸金校尉!”
陳珊笑了,“你還有點常識!她的外公,是正統的摸金校尉的傳人。年輕時,也是這一行的絕頂高手。五十歲金盆洗手,但還做中州考古隊的顧問。”我覺得,賈倩倩這個人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綠油油的燈光突然熄滅。我趕緊摸出手機來照明。桌子上的泥漿,騰起一尺長的火焰。火光中,曹向榮面目猙獰。他伸出枯槁如樹枝的手,掐住了陳珊的脖子。
我大驚,趕忙掏出一張符紙,拍在曹向榮的額頭上。符紙瞬間灰飛煙滅。陳珊不慌不忙,唸誦口訣。兩股火焰攪在一起,撲到曹向榮的身上。他鬆開了手,拍打身上的火焰。
但越拍火越拍越旺,他整個人都包在火球中。他的身體放出黑霧,抵擋火焰的攻擊。四周的地板和傢俱,卻沒有灼燒的印跡。“就這點小把戲,也來跟我鬥?真是不自量力!”
曹向榮奮力抵抗,火焰逐漸暗淡下來。我拿起圖紙,拉著陳珊往外就跑。一出門就是走廊,我認為,原路返回很簡單。可我想錯了。走廊裡很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用手機照,卻沒有什麼用處。我的手,不敢鬆開陳珊的手。怕手一鬆,人就不見了。“楓哥,你的血玉吊墜呢?”陳珊提醒我。我摸出吊墜,攥在手裡。一道道紅光,從我的指縫間蓬勃而出。
黑霧散去,我可以看到走廊的方向。我們快步走向樓梯。可走了很長一段路,還沒有看到樓梯在什麼地方。牆壁出現一道道裂縫,每一條縫隙裡,都滲出血一樣的紅色液體。
“我們走進迷宮了嗎?”我看了一眼陳珊。陳珊說:“這就是剛才那個人說的死地!”我覺得,腳下越來越粘稠,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陳珊連著丟出三張符紙,說了聲:“引路!”三點綠色火苗,在前面上下翻飛。陳珊說:“楓哥,聽我口令,斜向左,前進三步。橫向右,前進兩步,轉向左,向前十步!”聽著口令,我們手拉手,快步走著。
很快,我們看到了樓梯口。我們迅速走了下,轉了兩個彎。我們沒看到大廳裡的門,眼前依然是樓梯。我以為走錯了,想往回走。陳珊拉住了我,指了一下上面。我抬頭一看,樓梯上的樓層編號是,八樓!
明明是向下走了兩層,本來應該是一樓了,卻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八樓。陳珊也是一頭霧水,“我這引路符不應該帶錯路的啊?”我看了一眼樓梯,“會不會是錯覺,我們繼續走吧!”
我們順著樓梯向下走,又轉了兩圈。前面的樓梯編號成了十八樓!一陣夜風吹進來,我看到出口處,漫天星光璀璨。“我們到樓頂了!”我大吃一驚。陳珊一言不發的朝前走,我趕緊拉住她,“珊珊,你到樓頂來幹嘛?”
陳珊看著我,神色冷峻,“秦楓,你還認為賈倩倩很單純嗎?”我無言以對。在這麼長時間裡,賈倩倩就是個謎一樣的存在。
有時候,我們就是在演一場戲。要按理說,我和她不可能走到一起。完全不一樣的身世,不同的生活經歷,本不應該有什麼交集。她莫名其妙的把我扯進她的生活裡,卻又隱藏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