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雙色笛幫忙格擋了大部分烈焰的襲擾之後,般若這才敢開口:“璽,你瘋了?我們不進去,怎麼找得到後傾他們?”
“你別管我,或許有辦法。”帝璽說著,從懷中有些勉強地摸出了藏靈匕,遞給了般若:“用這個,刺我。”
“什麼?”般若被帝璽的話給震得腳下一抖,差點兒就把帝璽給放了下來:“你魔怔了是不是?”
“不,我想過,或許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最快找到後傾他們了。山火蔓延的速度和燃燒的範圍都不是我們倆能夠輕易承受的,如果這麼貿貿然衝進去,等待我們的只有一個死。”
帝璽的頭腦向來清楚,加上這會兒被高溫一頓炙烤之後,她的思想更加清明瞭起來。
“那跟讓我殺你有什麼用?”般若現在完全跟不上帝璽的思維了,也不知道帝璽到底想做什麼。
帝璽看著般若,卻笑得越發燦爛明媚了起來:“其實很簡單啊,如果我受傷了,阿意和後傾一定能感覺到我的位置,就會來找我們了。”
她一開始倒是沒有想到還能這麼做,畢竟誰會沒事就想著自殘的?也就是剛才般若的一句話,讓她的腦袋裡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這麼一個辦法來。
“你就不怕我不小心失手把你殺了?”般若卻仍然有點兒不太敢動手的樣子。
帝璽挑眉笑了起來:“要是連自己的朋友都不能信任,那我做人也太失敗了吧?”
帝璽說著,閉上了雙眼:“來吧。”
般若跟帝璽廝混的時間久了之後,不得不說,多少還是受到了帝璽的影響,比如說,這種對自己人的用手的本事,換了以前,他是萬萬不會做的,哪裡像現在這樣,坐起來這麼熟練。
般若拔不出來藏靈匕,可即便是劍鞘,都已經足夠劃傷帝璽的面板了。
般若也沒有猶豫,伸手也就將手上的藏靈匕刺了過去。
帝璽緊閉著雙眼,卻突然覺得後背一疼,等她睜開雙眼的時候,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幾乎差一點兒就把她給掩埋了。
“阿……阿意……”
帝璽只念叨了一下寧意的名字,就翻了個白眼,直接暈倒過去了。
般若的神情難免有些慌張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看著帝璽,生怕帝璽因為自己這一下而真的就換不過來了,好在,帝璽雖然看起來有點兒虛弱,卻沒有什麼大事兒,她的呼吸仍然算是比較平穩的,也感覺的出來,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還好。
就在般若檢視完帝璽的情況之後,兩個人影陡然閃現,出現在了般若的身邊:“阿鸞怎麼樣了?”
後傾連腳步都還沒站穩,就開口先問了一下帝璽的情況。
般若開口,將自己和帝璽所遭遇的一切都跟他們說了一下之後,方才有些躊躇地問道:“你們現在怎麼看?”
其實這個問題問的非常沒有水準,因為既然帝璽都要用自殘的方式來讓他們過來了,結果如何更是毋庸置疑了。
“帶阿鸞離開。”後傾也沒二話,直接回答了般若的問題之後,抱起帝璽就要走,反而是蘇卿離伸手,將後傾給攔了下來:“先別忙著走。”
“卿離天君,你是不是瘋了?看不到阿鸞身上的傷口麼?要是再放任不管,她可鎮就要出人命了。”後傾一聽蘇卿離這麼說,一雙眼珠子愣是瞪得比什麼都大,就差要一眼瞪死蘇卿離了。
可蘇卿離卻一點兒焦躁的意思都沒有:“不忙著走,先給阿璽療傷,等她的傷口不出血了再走。”
蘇卿離說著,嘴角便揚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你該不會覺得藏靈匕造成的傷口是等閒人可以隨便治癒的吧?”
聽到蘇卿離這麼說,後傾才稍稍覺出了一點兒味道來。
別的也就算了,那藏靈匕畢竟是用蘇卿離的魂魄鑄造成的,自然也就帶了不少的靈氣,而如今,這一股靈氣也因為蘇卿離的妖化而漸漸產生了變化,這種情況下,用藏靈匕造成的傷口,其實本質上不比傾淵手下造成的傷口傷勢輕,也難怪蘇卿離不急著走了。
可不急著走又有什麼用?眼下聽鶴不在,後傾也不敢保證自己有辦法能給帝璽療傷。
想到這裡,他難免開口問了一句:“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任阿鸞的性命不管麼?”
“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就算是讓自己死了,也不可能讓阿璽出事。聽鶴不在,莫非你就覺得黔驢技窮麼?若真是如此,西王母,你也太小看我蘇卿離的本事了。”蘇卿離說到這裡,頗有些自負地揚起了唇角。
後傾一拍腦袋,長長哦了一聲:“也是,我怎麼忘了這一茬了,阿鸞在這一世轉世的時候,如果不是你在替她療養,她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蘇卿離點了點頭,這才說道:“你放心吧,既然是藏靈匕造成的傷口,那麼當時之中除了我,別人也不可能能救得了她了。”
蘇卿離說著,手上便湧動出了一股靈氣,與此同時,他還順帶吩咐了後傾一聲:“西王母,麻煩你去控制一下火勢,別讓火燒過來。”
“交給我了。”後傾說著,一閃身又不見了蹤影。
把後傾支開之後,般若看著蘇卿離的目光卻陡然一變:“你真的能保證璽沒事麼?”
“別說廢話。”蘇卿離的回答相當冷冰冰的,就像是自己完全不願意跟洛羽的手下親近一樣,可是之前,蘇卿離對待般若的態度卻不是這樣的。
般若靜靜看著蘇卿離,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蘇卿離的手腳非常快,加上他對帝璽的身體狀況足夠了解,帝璽什麼地方是禁區,什麼地方是能夠順利用藥的,他都非常清楚,因此,在蘇卿離的醫治下,沒有多久,帝璽身上的傷口便開始結痂了。
可饒是如此,般若還是看到帝璽的傷口上流連著一種淡淡的妖氣,像是不管怎麼樣都揮之不去一樣。
蘇卿離收手之後,看著那一股淡淡的黑氣,眉頭也縮了起來:“看來,時間越來越近了。”
“你在說什麼?”般若問道。
蘇卿離沒有回答般若,而是靜靜看著帝璽,神情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可是這種感覺,般若卻並不瞭解,他只能感覺到,蘇卿離的話中有話,可到底是什麼,他卻不得而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絕代獨寵:帝君太腹黑》,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