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這句話,蘇清悠很自然地放下了手機,再次看向李赫哲的時候,瓷白的小臉上浮現出糾結與無奈。貳.五.八.中.文網
“我剛剛其實只是開了個玩笑,沒想到你”
李赫哲也發覺自己剛剛的話太過心急,反而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他垂下眼簾,暗暗告誡自己要慢慢來,穩定心神後,重新看著蘇清悠,“其實我也是在開玩笑。清悠,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這麼優秀的女孩子,就算已經離了婚,也依然能夠得到很多人的傾慕。”
“李老師,謝謝你,那你現在繼續教我吧,我手頭正好在看一份財務報表,有些地方不是特別瞭解”
蘇清悠似乎很輕易地就接受了他的話,她把報表遞給他,同時在上面圈圈點點,已經開始和他認真地討論起了公司方面的事情。
李赫哲在和她講解的時候,時不時地看向她,發現她大大的杏眼裡充滿著乾淨和明澈,根本沒有絲毫懷疑他的意思。
他這才放心下來。
他可以確定,蘇清悠就如同他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遍體鱗傷的女孩一樣,是個沒心機,只會任由人欺負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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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哲走了之後,宋歌和落語就進了蘇清悠的辦公室。
此時已經是傍晚六點,蘇清悠卻沒有絲毫想吃東西的**。
她正託著下巴,出神地思考些什麼,直到落語敲了下她的腦袋,她才反應過來。
“你說魚上鉤了,是什麼意思?”落語和宋歌坐下,前者迫不及待地問。
蘇清悠把李赫哲同她說的那些話告訴了他們,“我前腳說要離婚,他後腳就能撲過來,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
宋歌聽完,立即下了判斷,“這說明,他肯定與薄之白之間有什麼關係,他應該是薄之白的走狗,因為是薄之白威脅你在一個月之內迅速離婚又結婚的。”
落語看到蘇清悠若有所思,她很瞭解自己的好友,知道她這個行為表示什麼,就問道:“清悠,你是不是覺得不對勁?”
“從蘇清文的事情開始,我就發現,所有能夠立即推斷出來的事情,都可能只是浮於表面,真正的真相,或許還在其中。表面上看,好像薄之白的確是和李赫哲有某種聯絡,我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
她皺眉,“我還是覺得如果事情不應該這麼簡單。”
三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狀態,宋歌把電腦挪過來,開始查詢關於李赫哲本人的相關訊息。貳.五.八.中.文網
“清悠,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你記不記得我當時和宋許諾去薄家,玩‘真心話大冒險’,那個時候我記得宋許諾好像說,那個什麼李赫哲剛出院,我們也算是為他慶祝這件事情嗎?他之前是受了什麼傷嗎?”落語對蘇清悠眨了眨眼睛。
宋歌正好在網上看到這件事情,就唸了出來,“他好像是文淵爆炸事件的受害者之一,當時文淵因為洗錢風波,員工們都沒辦法上班,幸虧是這樣,頂樓的爆炸案只死了薄言一個人,不過,報道說,李赫哲也受了不輕的傷,除了他們之外,還有部分在上面幾層樓的人都受了輕傷。清悠,你還記得幾個月前的文淵爆炸案嗎?”
蘇清悠當然記得,而且記得比誰都清楚。
是她親眼看到文淵的頂層出現濃濃的煙霧,整個s市在那一天的傍晚,都籠罩在深深的恐懼之中。
也是她親眼看到薄言閉著眼睛,被抬出來,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
儘管過去了有一段時間,儘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比之前的少。
但她心裡還是很難受,壓抑的她都喘不過氣。
畢竟,爆炸的前一天,她還和薄言說過話,她差點被廣告牌砸到的時候,還以為又是他玩的一個把戲
等等。
蘇清悠忽然眼睛發直,盯著遠處的某個地方,一句話也不說。
落語和宋歌都發現了她怪異的舉動,落語想讓她回過神,宋歌卻制止了她。
過了一會,蘇清悠手裡一直在轉動的“啪”的一下掉下來,視線重新投向兩人,“我回想起了一件事情,在當初的文淵爆炸的前一天,我差點被它架在天台上的一個廣告牌砸到,那時候,我讓薄言去查這件事情,結果安保說,並沒有看到有可疑的人,這不過是一次意外。可我根本就不相信。”
宋歌沒想到之前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略作思索,“如果有人砸廣告牌下來是想要害你,但是安保說沒有這個人,這隻能說明,要麼安保在撒謊,要麼他其實在監控裡看到了一個人,但並不覺得可疑。”
“當時薄之白和我還沒翻臉的時候,也曾經這樣給我分析過,我認為,安保撒謊的可能性比較小,他口中說沒有可疑的人,就說明,那個人是他經常見的,被譽恆委以重用的,所以,這樣的一個人去天台吹吹風有什麼問題?還能專門上去把廣告牌卸了嗎?”
蘇清悠情緒稍稍激動了起來,“而那個時候,在文淵內部的,頂層附近的,就是”
“李赫哲。”
三個女孩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