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自己發覺時,他的臉距離落語也不過一尺之遙了。
呵,他又在幹嘛呢……
良澄搖搖頭,準備離她遠點,卻看到明明已經熟睡中的落語,再次皺起了眉。
他以為她是因為經痛,卻難得的在她臉上看到了貌似憂傷一般的表情。
然後,淚水從她的眼角慢慢地滑落下去。
她好像是在做夢,夢見的大概不是什麼好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睡一會就做了不太好的夢……
良澄眼中閃現過一絲詫異。
他看到她額間的碎髮還粘在頭上,就起身走到浴室裡,用溫水浸溼了毛巾,把毛巾擰乾準備走出去的時候,看到了水池旁的褲子。
眉心淡淡地蹙了蹙,他拿著毛巾走出來,再次來到落語的床邊,先是把她的淚痕擦去,又把她的額頭輕輕抹了一下,將她雜亂的髮絲全部用手梳到了腦後。
如果落語沒有睡著,而是睜著眼睛,他一定會從她的眼眸裡看到自己溫柔的眼神。
良澄盯著她,心中不由得思忖。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突然的回來,那邊,她和她的丈夫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但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心煩意亂地把毛巾扔到一邊,走到離床遠一點的地方,腦海裡驀地想起,之前那些間接受到他幫助的女孩們,為了能幫助他徹底忘記眼前的這個女孩,什麼心理療法都用過。
他們在賓館裡把窗戶什麼的都關上,裡面燈光暗暗的,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把他心中最深層次的想法吐露出來,然後對症下藥。
但都失敗了。
為首的那個把黑卡還過來的女孩心中很是過意不去,良澄卻搖了搖頭,“算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這星期的心理治療費用,我打到你的卡上吧。”
女孩連連擺手,“不用了良先生,你已經幫我們太多了。我叫夏小雨,以後您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一定義不容辭。”
夏小雨……
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良澄就又想起了落語。
光聽著名字,其實兩個人的名字都挺像的。
哦不,不像。
落語,在日本可是單口相聲的意思呢。
和她這個人的性格真配。
……
門口輕輕的扣扣聲把他飄忽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走過去,把門開啟,看到助理提了一大包的東西。
“這是水杯,裡面的熱水是剛燒開的。”
他捏著熱水杯的蓋子,從袋子裡拿出來遞給良澄。
良澄接過,試了下杯子的溫度,好燙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