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譽恆在默默做著這一切的時候,蘇清悠她們並不知情。貳.五.八.中.文網
蘇清悠的世界裡,也不會想到這麼多複雜的東西。
午後,她和落語躺在酒店的臥室裡,兩個人背靠著背,就像蘇清悠結婚那晚,兩個人也是這樣背靠背一樣。
蘇清悠興致勃勃的翻著婚紗的冊子,“嗯,這個很漂亮,嗯,這個也不錯??小語,你喜歡哪一件?”
她側過頭,就看到落語正在看向窗外,眼睛迎著燦爛的日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清悠就用胳膊碰碰她,“怎麼,有結婚恐懼症,在想什麼呢?沉思傷感這種事情可不是你的風格。”
“沒有,我只是在想??”
落語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右耳上的那顆耳鑽,想起之前良澄對她說的話,眉心浮現一抹糾結,“清悠,我這顆耳鑽,可以不取下來嗎?”
蘇清悠不知道落語這顆耳鑽的緣由,只道從前是沒見過的,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下,忍不住誇讚道:“真好看,好像一滴流下來的眼淚,這鑽石是真的嗎?看上去價格不菲,既然是你未婚夫送給你的,那你就戴著好了。”
好友誤會了這個耳鑽的原主是誰,落語也沒有心思去解釋,千言萬語到了嘴邊,最後也不過是噙起一絲微笑,換了個話題,“清悠,你當初結婚的時候,是什麼心情?我現在心裡面有點激動,但更多的是不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安的感覺,可能是??對未來有種不確定吧?”
蘇清悠想了想,說:“其實,當初我和譽恆的婚禮,是給別人看的,並不是我自己喜歡的,你要讓我說那個時候的感覺??我自己都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正常,沒什麼事的,放寬心吧,結婚只是開始,以後要過好日子,還是要相互體諒對方。你說你當初看著我和譽恆一路走過來的時候,覺得我們很艱辛,但是我覺得,你和許諾能走到這一天,其實也很不容易,所以,結過婚之後,一定狠狠幸福呀!”
落語默默地消化完蘇清悠的話,心裡的不安少了些許,就把摸著耳鑽的手垂下來,拿過蘇清悠手上的冊子,頷首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和許諾很幸福的,那我們現在再看看,哪件婚紗比較漂亮,一會兒就出去試試看吧。”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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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藍色的耳鑽在右耳上彆著,發出熠熠的光彩。
晚上九點,良澄公司室內的游泳池裡,此刻只有他一個人在游泳。
他在泳池裡不知疲倦的遊了兩三個小時,終於起身,拿過泳池邊的毛巾,擦了擦臉和頭髮,慢騰騰的往外走。
他的肌肉很結實,走路很挺拔,更顯得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被室內的燈光照著,閃耀著泛著小麥色的光澤感。貳.五.八.中.文網
在擦頭髮的時候,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耳鑽,忍不住摸了摸,就想起了那個女人。
??現在,她應該在準備婚禮吧,可能馬上就要結婚了。
他不後悔這次的美國之行,只是,在最後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還是感受到重重的挫敗。
他把好耳鑽取下來,捏在手心,本來想扔的遠遠的,可最後耳鑽還是好好的臥在他的手心裡。
這個蠢女人,到底是看上她未婚夫什麼了,他又不是沒安裝觀察過落語和宋許諾在一起時候的樣子,落語是喜歡宋許諾的,從眼神裡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也並沒有那麼喜歡,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在一起的,可最好不是什麼宋大少後面苦苦追著,才終於抱得美人歸??
想到最後,良澄眼睛眯起來:呸,那個女人算什麼美人?
他心裡有些煩,乾脆不再想這些,把衣服換好,從公司門口走出來,卻聽到背後有人喚了他一聲,“良先生。”
是個脆脆的女聲,他一時半會想不起來這聲音是誰的,便轉過頭,看到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孩,扎著一側的馬尾,朝他走過來。
這個女孩良澄並無印象,但到底還是站住了,只斜斜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女孩走到他面前,大大方方的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黑卡,雙手遞交給他,“良先生,您曾經給我的卡,現在還給您。”
良澄就伸出兩根手指,把卡捏過來,在夕陽下漫不經心地打量了一下。
的確,這卡是他的,但是他並不記得什麼時候把這張卡送出去過,畢竟,這樣貴重的東西他不會輕易送給別人。
“你是?”
他終於抬起頭,看了女孩一眼。
“您不記得了嗎?一個月前,您在我工作的那家酒吧,把這張黑卡給的我。”
女孩看良澄皺著眉頭,依然沒有想起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下,模仿了一句話,“我就當日了狗了。”
良澄淡淡地“哦”了一聲,女孩見他想起來,很激動,剛想對他道謝,良澄卻直接把黑卡掰成兩半,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轉身走了。
“良先生!”
女孩只好在後面追著他走,“我就是想跟你說一句話,非常感謝你,因為你提供的資金支援,我們好幾個女孩都脫離了苦海,我們欠了你不少錢,這些錢我們都記在賬目上了,之後一定會還給你的。”
她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小小的賬目本,手伸到他的面前,懇切地說:“良先生,我們不會貪你的錢的。”
良澄終於停下來,淡漠的看向她,“小姑娘,你很不錯,不過這錢我不需要,就當我日行一善,不用做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會覺得你是想故意跟我糾纏不清。行了,你走吧。”
女孩沒有放棄,咬了咬唇,又再次追上了他,“良先生,我們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們想報答你,如果你不需要錢,那就說一些能夠讓我幫忙的事,我們不想欠人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