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聽說你之前因為文淵爆炸的事情受了重傷,你現在怎麼樣?”
李赫哲先是一笑,“謝謝你的關心,其實我倒是沒被燙傷,也沒因為爆炸而傷到哪裡,可是陷入昏迷,吸了不少有毒氣體,在醫院也是躺了快三個月,最近才出院的。”
“我看你,好像最近不在薄家了,是不當家庭醫生了嗎?”蘇清悠繼續問道。
“也不是,不過譽恆這段時間都不在薄家,我這段時間就在家裡休息,順便看看股票什麼的。”
他聳聳肩,“你問了我不少問題,現在,換我來問問你吧,清悠,你現在和譽恆是什麼情況?”
他的問題單刀直入,讓蘇清悠都沒反應過來,“……我和譽恆挺好的。”
她剛想說些從前的事情,李赫哲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清悠,其實有些事情,我一直很想告訴你,只不過從前我覺得自己沒這個立場說,但經歷生死之後,我覺得有些東西,可能真的是不吐不快了。”
他面色變得很沉重,讓蘇清悠心裡有種不祥的感覺,她隱隱能察覺到,他說的這件事可能和薄譽恆有關。
“你說吧,是什麼事?”她不自覺地嚥了下唾沫。
“清悠,我之前聽說,你是要和譽恆離婚的,兩三個月前,是嗎?”
蘇清悠微微一怔,然後點了下頭,“是,那個時候我們之間出了點問題,但現在我們已經和好了。”
李赫哲沒對她的話作出任何評價,只是接著問:“他現在在北京的公司你去過嗎?”
“我去過一次。”
蘇清悠因為他不緊不慢的談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心裡的不安在逐漸擴大。
李赫哲搖搖頭,“清悠,你只去過一次,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其實,他身邊有個很能幹的女人,一直在默默地陪伴著他,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蘇清悠驀地看向他,打斷了他接下來可能說的話,“李醫生,在說這些之前,我想和你聊聊我們曾經通訊中發生的一些事情。”
李赫哲一臉瞭然地看著她,忍不住笑起來,“你是在擔心什麼?擔心我其實不是Y,而是一個故意冒充他的人?”
他如數家珍一樣,提了好幾個關鍵的點,都是兩個人來信中提過的,甚至還說了些小細節。
蘇清悠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直覺出了問題,看著他,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我最近疑心病比較重。”
“沒什麼,總是要確認一下身份的。”他顯得很豁達,“我知道你不想聽那些事情,以前作為譽恆的朋友,我自然也會保持沉默。可現在你也知道,我都經歷過那樣的事情,覺得人活在世上,還是順著自己的意思比較好,與其為好友保守秘密,我更不想讓你矇在鼓裡。”
“我明白。”
蘇清悠默默地點了下頭,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你說譽恆在北京陪著他的人是誰,所謂的‘陪伴’又是什麼意思?”
“我不在北京,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麼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女人是尤雨墨,你們之前應該見過吧?譽恆很器重她,所以她經常陪在他身邊,我說的陪伴就是這個意思,至於有沒有其他的陪伴……”
李赫哲沒有再說,蘇清悠卻瞬間懂了他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今天還有其他的事,之後再見面吧。”蘇清悠站起來,飲料也只淺淺地嚐了一口,再也沒有了想留下來的意思。
“那好,我們之後再約。”
李赫哲還想送送她,卻被她拒絕,就坐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離開。
他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
“蘇清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他……所以如果能拆散你們,應該特別有意思吧。”